板寸头吓得有些魂不附体了。
他瞧着外面白花花的阳光,看了看我,估计我脸上的神色也不好看,他从我脸上没有看见阳光。
“阳哥,那……我是不是要出去躲一阵?”
“我说了,你跟我在一起就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我睡哪里你就跟我睡哪里。总之,你要像影子一样跟着我。”
“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
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我自己没有多少经验,于是我打电话给书生。
生说他和王一博刚好去了一个道观,现在他们离这个城市有些远,他们要等一个高人,不能马上回来。
他听了我的描述,说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已经死了。
“可她明明在动,明明是一个真实的身体。”我解释说道,“大白天的她坐在窗前,窗前有太阳,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书生解释说,这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事情不少,更别说在青年公馆里生。
青年公馆本来就是一个不寻常的地方,它形同一个小世界,一个与现实生活平行的世界,这里面,很多不可能生的事情,都会生。
他说,这世上有一种死亡,当事人不知道。
比如说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可她自己全然不知。
所以她还以为自己是一个活人,还在满世界的乱跑,对于自己身体的变化腐烂等等,她没有察觉。
或者,她被另外的事情转移了视线,她没有来得及察觉,但是外人却能感受到。
“唐老大难道不知道?”书生又说。
“他做的那些掩盖气味的举动,让我肯定,他一定知道这事。他是故意的。”我回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总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反正你是楼主,你可以把她赶走。”书生说,“这不是什么大事。”
他停了一下又说,要是我觉得不稳妥的话,就去附近的寺庙找一个叫“智光”的和尚,就说是书生让我去找的,他一定会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女人对我们活着的人有没有影响?”
书生说她自己死了不自知,需要别人提醒才行,叫我不要在青年公馆点醒她,免得晦气。
要说影响,就是她的气味难受,尸臭本身就是有毒的气体。
万一把我们都迷晕了,中了尸毒的话,身体会生恐怖的变化。
我给书生说话的时候,板寸头在旁边听着。
“那我离得那么近,我会不会变成僵尸?”他吓得缩着脖子问道。
书生在那边笑得要岔气了,他说如果害怕自己变成僵尸,就学港台片里那样,用糯米把自己包裹起来。
板寸头这个缺心眼的货,赶紧就把电话联系糯米,还联系了一个大水桶,说要把自己泡在里面。
任凭我怎么说书生是给他开玩笑的,他就是不相信。
挂了电话之后,我想我到底要不要去找这个智光大师?
想来想去,我觉得把她赶走就是,不用麻烦去找大师。
“阳哥,我的后背有些痒,你帮我看看。”
板寸头把他的衣服撩起,我看了一眼他的后背,顿时觉得事情不妙。
他的后背有两个巴掌印子,是深黑色的。
我轻轻的按了一下,他大声叫了起来,说疼得要死。
我问他有没有跟谁打架?
他说自己中规中矩,怎么会打架呢?
我猛然想到,他昨晚的梦境。
“你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有没有梦到那个女人用手摸了你?”
他想了想说,那种感觉跟鬼压床差不多,好像那个女人是摸了他之后,他就醒不过来了。
我又给书生打电话,说板寸头的背上有两个黑手印,昨天晚上那个女人摸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