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都是狠角色。
胖子被牢固的绑在大树下,不知道是困了还是累了,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
大家离他远远的,换了一个地方休息。
李慧明的情况不好,不能睡在冰冷潮湿的地上,我把她扶到古堡一楼外的走廊里。
“易阳,昨晚我……”
我一抬头,她又不说了。
“不想说,就不说吧。”我轻声说,“王一博不见了,我得去找找,你有事就叫唐宋。”
“昨晚,我也看见了胖子烧东西。”李慧明说,“我靠窗,那里有风吹来,我就一直没怎么中毒,但是我不敢出声,我怕。”
我一惊,李慧明也看见了胖子放毒?
胖子的冤屈那么浓烈,他是假装的吗?
我有些迷茫了。
“那昨天杀方媛媛的,是谁?”
她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来了,浑身颤抖,又陷入了恐怖的状态。
“好了,等你想起来了,再说吧。”我无奈的说,又去里面弄了些窗帘来,给她铺在地上,这样软和一些。
进一楼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昨晚我和唐宋放在木桌上的红皮球,不见了……
阿文这个家伙,到底藏在哪儿?
我去找王一博,唐宋跟了上来,我们走到湖边,那里留着王一博仓乱的脚印。
还有一堆水草,一些螺蛳。
“王一博可能遇到了突情况离开的。”唐宋看着脚印说,“你看,这是两个人的脚印。”
我一直觉得唐宋在很多时候,具有军人的优点,打斗擒拿就不说了,他睿智、冷静、具有侦探的潜质,他看事物,总是从不一样的角度,得出让人惊喜的结论。
我仔细看了看,脚印一大一小,大的是王一博那42码的鞋,小的,像是女人的脚印。
现在岛上还剩下三个女人。
杨蕾、李慧明,还有唐宋那一组瘸腿的女子,名叫罗凤。
一上午我们都在忙乱,没有谁注意有没有人离开,到了湖边来。
“这么看来,我们得把注意力放在女人们身上了。”
我问唐宋,这句话什么意思?
唐宋把目光投向一望无边的湖,他深沉的声音,就像给渐渐平静的湖面,扔下了一颗炸弹。
“易阳,胖子是被冤枉的,他不是紫萝。”
“为什么?”
“很简单。昨晚的那个毒,根本就不是通过瓦罐烧毒的方式放出来的。”唐宋说,“瓦罐里烧的东西,是艾草叶。艾草,根本就不会让人有迷幻的作用。”
“那是谁陷害胖子?难道是杜冲?可杜冲为什么要陷害他?杜冲……他是紫萝?”
我有一连串的疑问。
我差点就要告诉唐宋,刚才连李慧明都指认是胖子。
“杜冲,也不像。”唐宋说,“杜冲的毒,是我解的。他中毒很深,放的血出来都是紫黑色。他要是紫萝,不可能把自己毒成这样。”
“那么,他是被逼着指认胖子?”
“不一定是被逼。我说过,这个毒有致人迷幻的作用,也许杜冲真的看见了什么。对了,我问你,有没有一种能力,能够支配一个人的精神世界,或者梦境?”
“既然是能力,自然会有。我听书生说过,有人会进入别人的意念,还有人能改变别人的梦境,这都是能力。”
“那个阴生子阿文,找到了吗?”
我摇头说没有,但是我们放在一楼的红色皮球,不见了。
大人们连活命都艰难,没有谁无聊到去玩红皮球。
只有阿文才会对这个红皮球感兴趣。
我对阿文失踪的焦虑,转换成了对他的恐惧和防备。
这个被我带进来的阴生子,如今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和炸弹。
“李慧明又说什么了?”唐宋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