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英见亲姐泪珠潸然落下,自然心疼的很,用力抱住金玉珠,说道。
“这些年来,我对自己的身世那是一无所知,这世间其实还是有好人的。”
“两年之前,我为张鲁那狗贼在北方展神教势力,咱爹的旧部挖空心思在北方找到我,将这一切告诉给了我。”
“我得知姐姐自幼沦落到乡下受苦,爹爹给张鲁那狗贼关在地牢,沦为囚徒,我哭了将近半年之久,下定决心,一定要亲手宰了张鲁,为你为爹爹,报仇雪恨。”
金玉珠不住点头,泣不成声。
李瑜轻拍了拍姐妹两人的香肩,分明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才是。
最后只是沉沉的一声叹息。
张如英说道:“我做梦都想要让咱们一家人团聚,现在你已经回到了我身边,还剩下爹爹……”
竹林深处,清风环绕,三人并肩坐在一根竹树前面,都是百感交集。
李瑜直到现在才知道,为何在这一路上五斗米教之人层出不穷,每个人都想要将金玉珠从自己身边夺走。
起初误以为是钱副教主联络教众,为了自己的家事,打定心思跟自己作对、为难。
殊不料这些事情的背后居然隐藏着这样一个惊为天人的真相!
姐妹俩伤心哭泣许久,将近一个时辰之后,夕阳已经彻底落到山的那一边,天色将暗。
这些时日以来始终在路上颠簸,终日担惊受怕,金玉珠的身子骨本就虚弱。
今日一场大哭,说起话来都已经有气无力,拉着妹妹张如英的玉手,说道。
“咱爹被囚禁在哪里?”
金玉珠心想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将自己的亲生父亲救出,到时一家人团聚,也算是不负此生。
却听张如英一声沉沉地叹息,低声道:“咱爹在二十多年前便被张鲁那狗贼囚禁在南郑城,我也是经过多方打探才得知,咱爹的具体所在是南郑花溪谷的天池之中。”
李瑜听了,一拍大腿,说道:“现在我立马转道去筹措兵马,任凭那五斗米教再本事通天,便是强行攻打,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一定要将丈人救出来!”
张如英摇了摇头,说道:“如此行事,那根本就没有用,如果真的依靠强攻,我早就去南郑花溪谷救爹爹了。”
李瑜和金玉珠都是满头雾水,按理说想要把人从五斗米教手中救出来,唯独强攻强取。
可张如英却说若要营救金乾元,强攻之法却没有用。
张如英详细告诉二人,说今年九月初八,当日五斗米教全体教众会去南郑郊外祭天,负责在花溪谷天池看守的教徒们会暂时离开半个时辰。
到时他们暗中溜进去,来个偷天换日,想方设法开启天池最底部的地牢机关,定能成功将金乾元从地牢中救出。
金玉珠听了,急道:“时间未免太长,距离现在还有三个月之久,哪能等得了?”
李瑜从长计议,紧皱眉头道:“不错,三个月实在太长了,倘若丈人他老人家在地牢……”
他是想说,金乾元倘若在地牢中撑不下去了,死在地牢,可就再无办法。
但姐妹二人思父情深,这话他是不应该说的。
张如英俏面有如霜雪堆聚,缓缓直起身子,叹息道:“唉!明知如此,却又别无他法,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