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那些政客的意见我并不关心,因此,立场上我并不属于某一方,我站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位普通人这边,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文员。”
面对斯卡丽娜说了但几乎等于没说的说辞,瑾汐内心冒出了三条黑线,而且“人民”一词在这些政客的嘴里说出来,瑾汐总觉得莫名不靠谱,合着,这家伙打算白嫖呢!
瑾汐瞬间便将斯卡丽娜定义成了老油条类型,一团狐火从掌心瞬间升起,感情她现在还有些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她在与谁说话。
眼见两人即将有打起来的趋势,小鱼赶忙出言解释“瑾汐你可能误会了,斯卡丽娜的说辞虽然比较谜语人,但她的职责的确如此,并且世代如此。早在欧共体成立之初,便确定了斯卡丽娜家族的然地位,他们被称为监察官。
监察官们不用听从任何体制内的家伙的指示,并且可以随意弹劾欧共体内的任何一名政客,而家族唯一要做的,便是收集这片土地上的普通阶层人们的意见,并代表人民,将任何贪官污吏或不合时宜之人赶下台。
但为了防止家族腐化,同时为了确保成员们在判断事物时不失偏颇,欧共体同样对监察者家族做出了限制,家族不允许与其他家族联姻、通商等等的利益往来,并且家族同样也不能参与任何商业活动,资金只能由一个基金会提供。”
经小鱼这么一解释,瑾汐顷刻间便明白了许多那些政客高官们对她的讨好态度,她的行事风格,斯卡丽娜看待他们的眼神此刻再品味起来……那哪里是一种淡然,分明是对他们推卸责任的……鄙夷。
可拥有如此然权利与地位的一个家族,却根本不需要他们去亲自限制与对付,因为他们的血脉内埋了一颗巨大的雷,事实也的确佐证,这个家族正在逐渐消声遗迹,以至于瑾钰瑾汐从未听闻。
瑾汐恍然大悟的同时,内心也生出了一抹……同情。
按照史书上记载的内容,欧共体的存在至今已经有了近两百年,当中虽然经历过几次改名、组织重组、成员国离散等,但本质上一直未曾大变,也就意味着,这个家族也同样且至少存在了近两百年……
瑾汐的表情也变得如犯了错的小孩般,呆呆的搅动着茶盏中的勺子,沉默了良久。
斯卡丽娜似乎是看出了瑾钰表情中的那一抹令她熟悉而反感的情绪,眼瞳中带上了一抹很明显、不加掩饰的怒意,原本只局限在瞳内的红色也迅向外扩散,此时当它流动起来瑾钰才看清,这瞳色哪里是天然,分明是血液反复凝固多次所致。
“瑾钰阁下——请,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斯卡丽娜粗重的呼吸着,一字一句的从齿缝中挤出道,仿佛在承受偌大的痛苦,亦或是忍耐着极端的怒火。
没一会,殷红的鲜血便缓缓从眼角滴了出来,斯卡丽娜的面目也因此带上了一丝狰狞,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让瑾钰显得不知所措。
“诶呀!”小鱼怪叫一声,什么也没说,赶忙凑到了斯卡丽娜身边,抱着她转瞬间便消失在了一个书架后头的视野盲区,只留下一脸懵的瑾钰二人在书房面面相觑。
“我……干了啥?”瑾钰一脸求助的看着瑾汐。
瑾汐也很无奈的耸了耸肩。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瑾钰有些坐立不安道。
“有小鱼在,应该无大碍吧……乱进别人房间也不太好。”
于是乎,秉承着既来之也只好安之的精神,二女暂时安分的继续喝着茶,不过瑾钰的眉头总是微微皱着,而瑾汐还不至于为一个陌生人绷紧心弦,相比瑾钰总归是从容一些。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一阵轻微的木门关闭声响起,小鱼的身影重新从书架后走出,慢慢回到茶桌旁,坐回先前她的位置。
看着瑾钰瑾汐一脸好奇想问些什么的样子,小鱼率先开口道“角膜破裂出血,算是老毛病了,这次是因为娜娜动了怒,才导致的。”
“角膜破裂?那她为什么还能?”瑾汐惊讶道。
“谁说她能看清东西的?”小鱼反问道。
“娜娜从出生起便如此,她还能看到东西,从人类的角度解释简直就是个奇迹,在我刚遇到她时,视野与全瞎无异,只能分辨出几个简单的色块,外出几乎需要仆人全程陪同着,却依旧保持着这副不屈的样子,也从不接受别人对她的同情,因为她从小就是在这种目光中长大的。”言至此刻,小鱼转头狠狠的瞪了瑾钰一眼。
“原来竟是这般……”瑾钰恍然,不免忆起自己往昔的一些经历,原来自己在不经意间便亵渎了一个不屈的魂灵……
曾经,瑾钰还只是目盲过一小段时间,那时的自己的反应便与她如出一辙,只有当自己感同身受后才知道,残障人士事实上最期待的反而不是关注,甚至反感别人的同情,自己当时最希望的,恰恰是旁人仅将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对待,获得一份等量的……尊重。
只不过如今年月隔得有些久了,自己有些淡忘了罢……
而斯卡丽娜的情况,恐怕极端得多在迷蒙中诞生,在歧视中生长,在非议中当涂掌事,然后,履行一份使命般的职责。
遗传病,仿佛便是上帝扣在伦理上的一把巨锁,数百年前的先辈虽无知,而到了如今却让斯卡丽娜这一代买单。
“抱歉……”瑾钰喃喃,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你明白就好,作为朋友,我希望在接下来你与她的往来中,可不要再惹恼她了,若是你们也能成为朋友就再好不过了。”小鱼言至于此便戛然而止,但很让瑾钰无限遐想她的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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