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随便挑了个房间,进了屋里,里面的空间比在外面走廊看的还要大,目光扫过窗外的花园,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等回过神,女佣人已经动作迅的拿来了生活用品,一一为她摆放好,,从床单的铺设到衣物的整理,每一步都无比专业且赏心悦目。
温宁不由心里感叹:“真是雷厉风行,季家的人做事效率真是高啊,也难怪培养出季广琛这样的精英。”
“温小姐,夫人吩咐了,舟车劳顿您先休息,等休息好了我带您下去吃晚餐”
“好谢谢。”
女佣退出去,这几天在医院确实劳累,这一回温宁已经感到疲惫,躺在床上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
楼下,季广琛坐在客厅的沙上,手捧着一杯热茶,茶香袅袅升起,环绕在他鼻尖。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突然,季母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打破了这份宁静。
“广琛啊,你和宁宁打算什么时候去领证订婚呢?”季母的话音刚落,季广琛的注意力瞬间被拉回现实。
手中的茶杯似乎突然变得异常沉重,热茶在杯中轻轻晃动,出细微的声响。季广琛的眼神从深思转为惊愕,他的喉结轻轻滚动,试图吞咽那突然涌上喉头的惊讶。然而,就在他试图稳住自己的时候,季母的问话如同催化剂,让他所有的努力瞬间瓦解。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个吧。”
一口茶,本应温润入喉,此刻却如同脱缰的野马,从他的口中喷出,形成一道弧线,洒在了空中,再缓缓落下。季广琛慌忙放下茶杯,拿起手边的纸巾擦拭嘴角,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惊讶和一丝尴尬。客厅里,一时间静得只能听到茶水滴哒滴进昂贵地毯的声音。
“太快了吧,我想慢慢来。”季广琛眉眼抽搐道。
季夫人眼中的光芒闪烁,。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促:“广琛,你好不容易铁树开花,迟钝些妈不怪你,但有些事情,你不能总是这么慢条斯文。宁宁是个好女孩,你得抓紧啊,别让她寒了心。”
季广琛握紧茶杯,指腹摩擦着杯沿没说话。
“我当然不是催着抱孙子什么的,只是这种事就得快,不然人家女孩该以为你不喜欢她了。”
季广琛听到母亲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他理解老妈的担忧,但他的内心也有自己的考量。他想给温宁一个安稳的未来,一个没有纷扰与威胁的生活,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去实现。
况且他之前已经伤过她一次了,他怕自己着急,会惊扰到温宁,他轻声答道:“妈,我知道。但温宁的事情,我想尊重她的意愿,一步一步来。”
季夫人的眉头微蹙,她了解儿子的稳重,但这个时候就不能灵光些吗,眼里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得,你们小两口的事你们自己商量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别跟你老爸似的顾虑这顾虑那的,别像我俩当年一样,婆婆妈妈的我俩差点就吹了”
季广琛嘴角抽搐点点头。
……
晚餐时分,温宁醒来,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先是看了眼微信,哥哥约会回来。
调侃几句,开门见山,不久后温安回了消息,表示不用管他,他一会问问梅姨,梅姨要是不愿意他们俩就留在家里。
他也能照顾好梅姨,让温宁放心。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女佣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温小姐你醒了吗。”
“稍等我马上出来。”
收拾一下后,开门跟着女佣到餐厅,那里早已摆好了一桌丰盛的家常菜,季夫人显然考虑到了温宁的饮食习惯。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中式佳肴,有红烧肉,那色泽红亮,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清蒸鱼,鱼肉白嫩细腻,鲜美至极;还有糖醋排骨,外酥里嫩,酸甜适中,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诱惑。
一道道家常菜做的色香味俱全,满屋飘香。
“伯母您费心了,真是感谢”
季夫人微笑着回应:“不费心,只要是真心待你的人啊,肯定事事都考虑你,你来这就当自己家一样不用客气。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告诉我,厨房里的师傅们手艺都好,一定能满足你的口味。”
“谢谢伯母。”
一阵寒暄过后,温宁就座,季广琛默默给她夹菜。
“我没事,我可以自己夹的,你别光顾着给我夹菜,你自己也吃。”温宁低声道。
季广琛点头,眉眼含笑道:“好,我知道你放心。”
不得不说,季家的厨师手艺真不赖,一顿饭吃了个肚儿圆。
夜已经深了,这几天大家都累的不轻,吃完饭便各回各屋。
许是吃饱了之后,昆玉来的特别快,温宁刚躺下不久,正准备让连日来的疲惫随着夜色一并沉入梦乡,季母轻敲她房门的声音却如同一缕轻风,温柔地穿透了宁静。温宁微微一愣,随即坐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丝,轻声道:“请进。”
季母推门而入,她手里端着一盏温暖的台灯,柔和的光线洒在她的身上,为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她的神情带着几分慈祥,但眼底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严肃。她缓缓走到温宁床边,轻声说:“宁宁啊,我想和你谈谈。”
温宁心中一紧,季母深夜来访,绝不是为了闲聊。她轻轻点头。
季母坐下,将台灯放置在一旁,那动作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夜的宁静。
“宁宁啊这段时间,你和广琛相处,你觉得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里。”季母开口,声音虽轻,却字字有力。
温宁楞了一下,缓缓回答了一句恋人。
季母顿了顿,一拍大腿道:“既然你也觉得现在你们是恋人了,那什么时候结婚有没有想法?或者说伯母给你们择个日子?”
温宁如果此时再喝东西,一定会把东西从嘴里喷出来,季母的思维实在太跳跃了恕她不能跟上季母的思维。
她以为季母深夜来,是想跟她谈谈季广琛的性子之类的,结果竟然直接提到订婚上了。
但是订婚并非儿戏,它意味着责任,意味着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