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叫苦连天,隐瞒病情,知情不报。
病情有了进一步扩张的趋势。
季青玄为民众的表现感到十分的痛心。
忍无可忍的他,终于站上了堤坝最高的一处台子,为民众的行为振臂一呼。
“南郡的子民们,本官大宣三品御医季青玄。”
“本官保证,用我毕生所学医术,医好大家。”
“前提是必须实话实说,不要隐瞒拖延病情,这对谁来说都是不好的。”
可是下面围观的人依然说什么风凉话的都有。
“你一个御医自然不知道百姓疾苦。”
“都要吃不上饭了,哪有钱治病。”
“不治病会病死,可是不上工没有钱就得饿死,反正都是死。”
“对啊,反正都是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马上就要把季青玄淹没。
季青玄嘴角勾了勾还想说些什么。
忽然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个彪悍女子,霸占了季青玄的位置,厉声道:“你一个御医,还嫁了皇太女,滔天富贵,还装什么出来看诊,抗灾,”
“我看你就是出来故作善良搔弄姿博得谢九灵欢心的。”
“借机争宠,面子里子都作的十足啊。”
说罢,一只咸猪手还想要默默季青玄的俊脸。
众人哈哈大笑。
女尊世界就是如此,即使他季青玄医术了得,入得朝堂,却依然入不世,人们的思维就是这样,你一个男子不在家伺候妻主生儿育女,跑到这来吆五喝六讲什么话,表什么高谈阔论。
若不是攀上了她谢九灵的光,你能当上御医吗?能走到这一步吗?
大家的鄙夷越来越多,倒不是因为他季青玄这几天的救治,没有看到效果,也不是质疑他的医术哪里不妥,只因一个原因——他是男子。
这一秒季青玄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力不从心,比起朝堂上那般有素质的威压和权力的制衡,这种粗俗乡野民众的闲话才更能压死一个人。
高台之上,面对大家的闲言碎语,季青玄渐渐支持不住头晕目眩起来。
他下意志的伸手想要抓住旁边的东西稳定一下重心,却抓住了一只温热的小手。
“本王在,莫怕。”
九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上了高台,一把扶住了季青玄,把他护在身后。
台上那个高谈阔论的彪悍女子还在津津乐道的讲着她对季青玄的偏见和猜想。
“这季御医不会是色诱四殿下才当上的御医吧。”
“听说宫里御医都是些年长女郎,怎么跑出来这么个年轻儿郎。”
“不会是平时专门给那些寂寞的老御医玩乐的吧。”
众人跟着哄笑一堂,见九灵来了,人声渐渐低了下来。
“诶,你们怎么不笑了,笑啊笑啊。”
彪悍女子还未意识到她编排的故事的女主已经站在她身旁,看到民众的反应她不由得背后一凉,缓缓侧颜看到九灵的怒目吓得哇的一下尿了裤子。
“四……”
还没等那句“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的话出口,九灵手起刀落。
次人人头落地,咕噜噜的滚到了台下。
百姓们吓得呼啦一下后退,给翻滚的头颅让出了一片空地。
鲜血横流、血腥飞溅、闹僵崩裂。
霎时间高台上下,一片血污。
“谁在胡说,就如这厮。”
九灵怒目圆睁,睚眦欲裂。
“想活命的听话,不想活命的上前领死!”
九灵又撂下这话,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台下百姓却无一人敢言半个“不”字。
九灵:都特么惯的。
九灵拿住一丝绢帕子,仔细擦手,擦刀。
末了,转身环了季青玄的腰肢下台道:“今日本王给青玄告假,谁的诊也不看。”
听九灵如此说,刚刚起哄的民众们又不乐意了叫道:“不行啊,季太医得留下给我们治病,他医术高,若是耽误一日,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了。”
九灵挑眉冷笑:“那便死,大宣国土不缺你们这几个刁民,明明吃了本王的白饭,却满嘴喷的都是猪屎不如的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