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朝阳心思百转,心中总有不甘。就这么退回去,太窝囊了。出来吃顿饭,让这哥俩恶心个一溜够。处处下蛆设套,真当自己是个软柿子。
何不借这个机会,狠狠教训一下这严氏兄弟,顺便也回砍郝仁义一刀!
严建辉看田朝阳盯着钱呆呆愣,心里有点紧张,催促道:田乡长,这点小事还用想这么半天?这事没问题吧!
“哦,没问题,没问题,包我身上”。田朝阳回过神来,嘿嘿一乐。把这黑色塑料袋又系上个死扣,舔着笑脸说: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先谢谢严总你了,我该回去了!
严建辉一看,他痛痛快快的拿了。也是满脸堆笑,豪气的说道:我让璐璐送你回去,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你一定要常来玩哦!
二人下楼时那是勾肩搭背,有说有笑。让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还以为这俩人是多么铁的哥们呢?
目送璐璐驾车离去,严建辉呵呵一乐,口中喃喃自语:常来玩?呵呵,你以后怕是没这个机会喽!
他快回到办公室,向严建强禀报:哥,成了,他带着钱走了!
严建强鄙夷的说道:“我就说吗?乡里这些人能有个好人?一个个平时人五人六的,背地里哪个不是鸡鸣狗盗,品德败坏的之徒。他不好色?还能不贪财!肯定占一样,只要他是个活人,就能想办法拿捏他”!
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严建强给郝仁义打了过去:那小子带着二十万走了,是建辉为了收购老棉站找他帮忙,给他的好处费。当然,名义上是好处费,我们就说是他主动勒索,明早我就让我弟去乡政府告状!剩下的怎么办?就是大哥你的事了。
电话那头的郝仁义吃惊嚷道:操!二十万?你还真敢给,他也配?给他个三两万他就得乐呵的上套。
“不管给他多少钱?不都还是咱的吗?事情过后,我一分不少的拿回来。再者说,二十万定罪不是更重一点”。严建强经验老道的说。
郝仁义也明白这个道理,得意说道:今天晚上就先让他高兴一晚上,啊!明早我就开会定死他的罪,然后上报县纪委,处理了他。
严建强却是嬉笑说:大哥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介意哈!我瞅寒令雪那小娘们儿挺带劲,我打算泡泡她!
“你是喝假酒了吧!你泡她?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她能看上你,你真是癞蛤蟆要吃铁锅炖大鹅”!郝仁义玩命损他,讽刺他。
严建强却是笑道:大哥,你可别瞧不起人,这年头哪个女人还看长相看年纪?只要你舍得拿钱砸她,她就是“八万”!
“行,你拿钱砸去吧!不过别忘了正经事,明天一早赶紧让你弟来告状……”
回去的上,田朝阳给郑云跃信息,让他把乡纪委书记牛仲升的手机号告诉自己。
“田哥,你是看不起我?又瞧不上我吗?总是拒绝人家”!璐璐嘴里不闲着,语气幽怨的说着话,手更不闲着,放到田朝阳的大腿上来回摩擦。
“呵呵”,田朝阳笑着把她的手拿开,道:咱俩又不相亲,我瞧得上你干什么?咋!你喝多了?
璐璐的心里今晚也是不爽,自出道以来,仗着自己的姿色,那是百战百胜。跟严建强都好几年了,也是一直吃的他死死的!至于身边的其他男性,她就是他们的白月光,有哪个不殷勤巴结?
可眼前的田朝阳呢?不但不巴结她,反而连番拒绝她的献媚。她感觉她受到了侮辱,不是肉身上的而是心灵。白月光的尊严被田朝阳无情的践踏,而且踏了好几遍。哪怕明知套子已经下好了,她还想诱惑田朝阳,想征服他,为的只是证明自己的实力!
璐璐再次伸手抓住他的大手,柔情说道:田哥,我真的很仰慕你。不仅是年纪轻轻就做了乡领导,还长得高大又帅气。我真的好喜欢你,咱俩偷偷的好吧!你也不用娶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行,好不好嘛?
你说这种好事打着灯笼它也找不着啊!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愚夫”……
田朝阳冷笑着抽回了手,又来两句:试观多少贪花辈,不削功名也削岁。璐璐我问你:你是想削我功名?还是想削我岁?
璐璐听得周身寒,至此也终于明白。自己和人家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自己引以为傲的美色,在人家眼里就是个屁!而且他还猜到了自己的意图,心也慌来意也乱,这人,有点可怕……
回到乡政府,已经快九点了。田朝阳先是给牛仲升打去电话,这个点人肯定还没睡。但打了三遍才有人接:喂,你是不是找我爸?等着,我去院里叫,爸……,有人找……
田朝阳脸上露出会心的笑,郑云跃和牛仲升俩老货都有福气!养的都是女儿,自己将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养个女儿出来。转头一想,自己连个老婆都没有,心里一阵郁闷!
“哪位”?
“牛书记,是我田朝阳,我有个情况马上要跟你汇报一下”!
“田乡长”?那头的牛仲升一听是田朝阳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又说道:跟我汇报情况?你说呗,咋还这么客气呢?
田朝阳也不啰嗦,今天晚上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光屁股泡澡都交代了,最后说道:钱我带回来了,现在打算上缴纪检部门,以证清白。
“啊!你带回来了?你不想要,不收就完了呗!”牛仲升有些哭笑不得。
田朝阳却是严肃的说道:这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针对我个人的一次构陷。我不打算消极躲避,而是要和他们作斗争,狠狠的打击他们,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牛仲升语重心长的问道:某些人?构陷?情况有这么严重吗?
“书记你家是在县城还是乡里?这笔钱我给你送到哪去呢”?田朝阳问道。
牛仲升也是老江湖了,哪还听不出他这话里什么意思?当即说道:我家就在乡里,你乡政府等我,我马上过去咱当面谈吧!唉!
田朝阳听他这一声叹,也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想到自己是要拖他下水,目前这种情势下,他想要独善其身,怎么可能?两头都不掺和,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边都不待见他,一样的没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