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估计只是武艺方面的,他看了那么多,还没有一个是关于生活或者文学方面的技能。
二,这个技能要具现明显有门槛。
因为他二叔也会点武艺,他在他那见过一把猎弓。但他二叔头上就没浮现这个窗口,他一路看到的,也只不过六七人能有。
所以,这个金手指具现的应该是这人掌握的军事技能。
至于最后,这个金手指怎么用?张冲还没头绪。
但对未来的期盼,已经比前三天那种茫然,要信心多了。
张冲正胡思乱想,大胡子就已经拉着张黑子要跑。
原先围在外面一圈,看热闹的几个里的里民,没一个要上来拦的。
他们是看明白了,这个张黑子明显是在外面做了匪贼。
为了给弟弟交代役钱,估计都是晚上扔进这个刘公的院子里的。
但这个刘公,表面上是“留一脚”,实际上也是个虫豸,这个钱明显就被没掉了。
所以,张黑子的弟弟还是被拉去做了戍卒,按他们那批,都是安排到辽西去的。
这些年,北边的鲜卑日渐强势,幽、并、凉三州边郡,无岁不被鲜卑寇抄,杀略不可胜数。
光他们这五个里,这几年的青年没一个回来的。
怪不得张黑子要剜了刘公的心,真黑。
但张黑子也是失了计较,按汉律,他要是杀了吏,他仲弟也要连坐。
张黑子只当他弟是死了,但大胡子说的对,万一还活着,可不就害了他。
所以,张黑子那一刀就没下得去。
大胡子本来是要来给大桑里的里户办另一件事的,但他认识这张黑子,见不得他惜死此地。
所以,临时就要拉黑子跑,但他们想跑却没这么容易了。
一阵喧哗,十几个张弘家的部曲已经冲出了祠堂外。
三四个拿哨棒,五六个拽卜字戟,剩下的右手持着环刀,左手抓着钩镶,就把大胡子和张黑子围在中间。
又有一两个,拽着个渔网,就在后面蹑着。
原先就退后的乡里民们,看到这,退的更远了,而张冲就在其中。
但这张黑子,下盘委实有点稳,徒附耍了半天,张黑子硬是没动。
就在徒附要使死劲,张黑子背着身子,用空着的右手,抓住了徒附的胳膊,身子一弓就把徒附摔飞出去。
刘公来的时候一共带了三名徒附,之前有几个社里的稚童,光着身,就在这黄泥地上打滚扔泥巴。
这泥巴扔到了其中一个徒附的袴裤上。那徒附拉着伴当就去撵那几个稚童。
等撵走了那几个顽劣,就看见自家主人被一恶汉拉扯。
这二人埋着头,就冲撞过去,但被张黑子左勾一脚,右勾一脚,都掀翻到了黄泥地里,成了泥人。
见张黑子这般莽憨,刘公直接讨饶:
“豪杰!莫要打,莫要打。没乱收钱,没乱收钱。某知道往年,一户一次社钱只要给八钱。
但今年不一样,开春不就大疫嘛,乡里的士豪都觉得趁着祭祀青帝,得找个厉害的巫觋,驱傩逐疫,去去邪气。
所以就专门从北海郡安丘请来了郎家的人,这个就贵,就贵。”
张黑子听说请了外面的巫觋给里社驱傩逐疫,也没再拉刘公,还帮他拍了拍有些皱的直裾袍。
语气轻缓的问了句:
“刘公,某家不是来闹社里的大事的,前些日子某家出门办事,昨日才回家,到家就没见到仲弟。
问了邻人,才知道是践更去了。
某家就奇了,某这仲弟自小就体弱,所以某在外都使十二分气力,就是为了多攒些铜钱,好交这每年六十天的代役钱。
恁每年冬月夜里收到的铜串子,可都是某家在外的卖命钱。刘公收了钱,还办不成事,这心莫不是个黑的。”
说着,就要掏出腰边的解牛刀,要剜刘公的心。
就在这时,大胡子和穿着个犊鼻裤的张冲,挤了进来。
大胡子看到张黑子掏出牛刀,赶紧喝住:
“黑子,你别孬!想想你弟?恁也是个好汉子,何必折在这样的贱吏上。”
说着就上前用臂夹住张黑子手,一个转腰,就卸掉了解牛刀。
再一脚,把刘公踹下了牛车,拉开了二人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