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婚姻登记处离开,两人去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后,齐凉开车往清水路的方向驶去。
柔和的阳光轻轻抚摸着大地,将明亮的街道晕染成一片温暖的色调。
梁思诗坐在副驾驶座上,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形成一个欢快的弧度,漾及她那张白皙细腻的鹅蛋脸。
再次抵达清水路这边的墓园,一股宁静而祥和的气息扑面而来。
墓园的小径上,几片枯黄的落叶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讲述着过去的故事。
一路走来,偶尔见到正在默哀的中年男女,似乎正在与逝者交流。
转过一个拐角,前方就是叶静诗的墓碑,而此时的梁思诗却在转弯口停下了脚步,小脸露出些许诧异:“是她?”
“谁?”
顺着梁思诗的视线望过去,齐凉看见了一个中年女人正站在叶静诗的墓碑前。
女人身穿一袭黑衣,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深沉而神秘,脸上带着些许落寞,几许哀伤。
梁思诗回忆了一下,看向齐凉说道:“我妈的擎交好友,也是巫术一脉的传人。”
齐凉愣了一下,颇为惊讶道:“巫术一脉?”
梁思诗点点头:“巫术一脉,养蛊一脉,剪纸一脉,符道一脉,相术一脉彼此之间都相互认识。”
“我妈说过,其实以前还有很多类似的传承,只是很多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原因好像是…”
说到这,梁思诗无奈笑了笑:“后面忘了,好像现在是末法什么的…”
齐凉与梁思诗交谈间,黑衣女人也现了他们。
黑衣女人见到梁思诗那一刻,不由愣了愣,在那么一瞬间,她仿佛见到了叶静诗。
梁思诗朝她友好笑了笑,然后和齐凉一起行到她面前。
梁思诗向黑衣女人礼貌打着招呼:“妙姨好。”
黑衣女人负身而立,淡淡道:“没什么好与不好,人由生至死,对于茫茫天地来说不过一瞬,唯有天道恒在,往复循环,不曾更改。”
齐凉嘴角抽了抽,不愧是丈母娘的擎交好友,逼格看起来高得很。
梁思诗对黑衣女人的脾性有点印象,也没有多在意,想着今天是登记的好日子,便说道:“妙姨,今天我和我老公去登记了,到时有没有空去喝杯喜酒?”
黑衣女人看了看手捧百合花的梁思诗,又瞧了瞧齐凉,轻声道:“没空。”
齐凉总感觉这个女人怪怪的,可一时又说不上来,也就没说什么。
黑衣女人将目光重新移向梁思诗,淡淡道:“我先走了。”
说完后,黑衣女人缓缓朝前方走去,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声,身影逐渐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女人走后,齐凉看着梁思诗说道:“小诗,你妙姨也太高冷了吧。”
梁思诗抿嘴笑了一下:“你怕是没见过我妈高冷的样子。”
齐凉好奇问道:“妈也很高冷?当时爸是怎么追到手的?”
梁思诗抿嘴笑了笑:“我听妈说过这事,他们读大学的时候,我爸是男生宿舍的恋爱理论军师,我妈是女生宿舍的恋爱理论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