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鸡叫第一声的时候,良海蹑手蹑脚爬下床,小心翼翼打开门,现灶房里竟然有火光。
难不成有小偷?!
良海吓得一哆嗦,连忙抄起一个榔头,轻手轻脚往灶房移动。
吓!门突然从里面推开,露出王婆子那张睡眼惺忪的老脸来:“大海?你拿榔头干啥?”她被吓得一哆嗦。
良海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将榔头放一边:“娘?咋是你啊,我以为家里进贼了。。。”
王婆子翻了个白眼:“不是我还能是谁?锅里给你烙了俩饼,你吃俩,剩下的带着路上吃!”本来她就是打算去叫老二起床的。
良海有些感动,但他不像他哥会说话,只冲他娘笑了笑。
吃了俩饼,又揣着俩饼,良海忐忑上路了。
他家的牛租借出去了,就算在家,他家也没车,不可能赶车去县城。只能推着走。
此时约莫五点钟左右,天还未亮,暗沉沉又透出几分安静。时不时传来两声狗吠鸡鸣,这样的环境下,安静地让人放心又让人觉得孤寂。
去县城的路,良海闭上眼都能到达。所以王婆子是不担心的。
她只担心此行是否顺利,金饰的来源出处会不会被严查?金价会不会被压价?儿子换回来的钱能不能顺利拿回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虽然良海只是去县城,但王婆子依然担心地睡不着觉。
乡下人手里有活,不能闲着。既然睡不着,索性就着月光纳鞋底子。
良海走到县城的时候,天已大亮,但县城的街道比较空旷,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好在唯一的一家当铺已经开门。
这家当铺据说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连着几代都在经营。所以价格方面还是比较公道,不怕被宰。
店里面没有点灯,黑灯瞎火的,大开着门,隐约能看得到有人靠在结账的桌子前打瞌睡。
“咚咚咚。”
老板被敲门声惊醒,揉了揉眼睛:“哟呵!”这么大清早竟然还有客人!他腹诽着,脸上却扬起标志性笑容:“客人财啊!要换点啥?”
良海走到店内,做贼似的东张西望一番,朝老板要了个剪刀。
他娘把金饰缝在衣服里了,得用剪刀拆出来。
“霍!还是金货呢!拿来,我看看成色如何。”老板戴上眼镜,顺手点上油灯。
“嗯。。。看成色有些年份了。。。这样,这两样我都按照3o块一克给你算,行不?”
良海挠了挠头:“啥是克?你就跟我说,多少钱一斤吧?”
老板忍不住乐:“按斤啊,我怕那价格能吓傻你!这样吧,我称一下,直接给你算钱!”一面说一面拿出一个带盘子的小称,将耳环和手镯放上去。
“11o克,1克3o块,一共是33oo元。”
!!良海虽然知道金子值钱,但没想到这么值钱。突然从一贫如洗到千元户,这跨度有点大,让他有点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