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欣并不冲动,她知道那个魏明有身份有背景,她如果想要对付她,也只能依靠着傅靳择,仗着傅家的势,虽然她哪怕“仗势欺人”也是正当还击,但总归现在是没办法。
她也不能总是依靠傅靳择去替她处理这些事。
只是,除了傅靳择之外,她还能依靠谁来还击呢?
沉思良久之后,林纾欣想到了办法——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限大的!
大丫和小宝一路从镇上哭回来,哭到车间门口的事很快就在村子里传扬开来,林纾欣被学校解聘,于是第二天给两个孩子做完早饭,早早地就去车间上工了。
有好打听事的工友趁着车间里的工人还没到齐,凑过来问道。
“小林同志,昨天生啥了,你跟俺们说道说道,你家大丫和小宝在学校让人欺负了?”
“哎呦他俩那么厉害还能在学校让人欺负了,估计是欺负别人被开除了吧?”
不知道是谁混在人群里尖酸了句,还没等林纾欣说话,其他人先不干了。
“谁啊多嘴多舌的,谁不知道大丫和小宝是咱们村里最听话最让人省心的孩子,再胡说八道撕了你的嘴。”
“陈金兰,是不是你,上回你家那个丑事才过去多久,真当我们都忘了呐,你家那个不知道姓什么的混世魔王挨打也是活该!”
陈金兰缩了缩脖子,躲得远远的,没敢再说话。
林纾欣先是长长地叹了一声气,紧接着眼眶里慢慢蓄起了眼泪,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哎呀林妹子你别哭啊,咋回事啊,跟俺们说说,俺们给你想办法!”
刘嫂子见着林纾欣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哪里看的下去。
“嫂子,都是我害了我家大丫和小宝啊……”
林纾欣擦了擦眼泪,“我本来在学校当厨子当得挺好的,我本来是想着给村里的孩子们弄几套课本回来,谁能想到来了个不知道什么背景的男人,非得要我去陪着吃饭。”
“最可恨的是,那个王校长竟然答应了,就差给我拿绳子一捆打包送给人家了,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我咋可能答应,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哪个好人家会坚持让个女人作陪。”
一听见这番话,刘嫂子呸了一声,“什么畜生,还当这是旧社会逛花楼来了吗,调戏良家妇女,非得告他个流氓罪不行!”
林纾欣接着说道,“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全都指使着王校长做的,我不依就把我解聘了,还报复到大丫和小宝身上,威胁我如果我不肯去陪那个大人物,就不让大丫和小宝上学了。”
“我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恶气呢!”
“猪狗不如的东西,居然敢这么对你,他们眼里难道没有法律吗?!”
“这哪是什么大人物,算什么人民的公仆,这简直比过去的奴隶主还要过分,小林同志,你可是咱们村的优秀青年,可不能这么被侮辱了,我们跟着你一块儿去学校要个说法!”
“是啊是啊,我们都跟着你去,那个什么王校长,我呸,我看啊就是拉皮条的老鸨子!”
“这不明摆着要逼良为娼吗,一个男人一直抓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不放,不就是想着那档子事馋姑娘的身子吗,下贱!”
一群女工们义愤填膺地要去给林纾欣喝两个孩子讨要一个说法,惊动了车间里的其他工人。
组长从车间外头进来,“咋回事啊一个个的都跳脚了?”
有女工把林纾欣被骚扰被逼迫的事转述给组长听,组长听了也是火冒三丈。
“光咱们去不行,这事情太恶劣了,我去报到大队里,咱们不是去闹事的,而是一支有组织有纪律的队伍,然后正大光明地去给小林同志讨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