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娥送唐风年回洞房,并且把王俏儿叫出去。
王俏儿吃了一晚上烤鸭和果盘,肚子圆滚滚,还有点胀,慢慢走出去,用手扶着肚子,喊痛。
王猛拍着大腿,嘲笑道:“你饿死鬼投胎呀!少吃一点都不行!小麻雀吃成大花猪了!”
王俏儿道:“你这个酒坛子,你才是猪!野猪!”
兄妹俩斗嘴,互不相让。
王玉娥拿出消食的山楂丸给王俏儿吃下去,有点无奈。
洞房的门关上,龙凤烛一边燃烧,一边滴下烛泪。
红红的床帷,红红的喜被,红红的新娘子和新郎。
赵宣宣还死死地抱着床柱子,唐风年朝她走过去,低声唤道:“宣宣,你睡着了吗?”
赵宣宣慢慢睁开水光潋滟的眸子,看见唐风年,露出一个醉醺醺的笑容,然后松开手,往身后一倒。
唐风年立马伸手去扶她。
她拉住唐风年的手,贴到热乎乎的脸颊上,又贴到红红的嘴唇上。
她的嘴唇也像火一样灼热,一下一下,亲吻唐风年的手背。
唐风年脸红,心跳加,喉结滚动,问:“你亲我做什么?”
赵宣宣醉醺醺地道:“我没有亲你!我亲石头,凉凉的,石头!”
唐风年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也倒在了喜床上,将鸳鸯戏水的大红喜被拉开,盖在自己和赵宣宣身上,就这么合衣睡下。
赵宣宣睡得不舒服,嫁衣上的珍珠和金子都硌得慌,肚子又饿,她忽然坐起来,推唐风年,把他推醒。
唐风年睡眼朦胧,问:“怎么了?”
赵宣宣一边解开嫁衣,一边说:“你去看看,厨房还有吃的没?我想吃宵夜。”
唐风年克服瞌睡虫的魔力,爬起来,去厨房。
今天酒席上的菜肴都被客人们打包带走了,厨房里只剩一些饭、半只水蒸鸡、几根大蒜,还有几个生鸡蛋。
唐风年迅生火,把冷饭炒热,把鸡蛋敲开,放进去,再撕一些鸡肉,放些大蒜,迅炒了个鸡丝蛋炒饭,用两个碗盛着,端回屋里。
赵宣宣换好了寝衣,乌黑的长披在肩上,正站在桌旁倒茶水喝,闻见香气,眉开眼笑,道:“饭菜还热吗?”
唐风年把碗筷放桌上,道:“我刚炒出来的,你尝尝看。”
赵宣宣坐下来动筷子,吃得津津有味,笑道:“人间美味!我家风年真能干!”
唐风年吃另一碗,眼睫低垂,遮掩了笑意中的甜蜜,道:“快点吃饱睡觉,再不睡就天亮了。”
赵宣宣毫无压力,道:“白天也可以睡觉!”
唐风年的习惯不同,道:“我习惯早起,白天干活,晚上睡。”
“白天睡觉显得懒。”
赵宣宣咽下一口饭,道:“像我爹一样,他也喜欢早起,还要仰着脑袋看天色。”
“希望这次冲喜能让他好起来。”
唐风年想了想,道:“昨天拜堂的时候,你爹坐在堂屋里,我觉得他看起来好多了,脸上没有病气。”
赵宣宣抓住漏洞,狡黠地道:“什么我爹?那也是你爹,好不好?你今天如果不改口,就拿不到改口的大红包!”
“爹娘可大方了,红包里说不定装了金元宝!”
她现唐风年特别容易脸红,于是不逗他了,低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