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山欲哭无泪,现自己怎么说都是错,都难逃一劫。
他干脆不纠结,也不胡思乱想了,老实回答:“昨晚我们去烟花之地抓奸,上了二楼,推开门,看见您躺在床上,床边还坐着一个年轻姑娘。”
霍捕快问:“床上之人和我很像吗?穿什么颜色的衣衫?”
赵北山道:“盖着被子,没注意看衣衫。和您一模一样!赵东阳还大喊您的名字,但是您没有反应,那姑娘还说您睡着了,等您醒了,她帮忙传话。”
霍捕快心中起疑:我今早醒来时,闻到身上有脂粉的香气,跟家中女眷用的脂粉不一样,难道真的出现怪事了?是我半夜梦游吗?
他放开赵北山,大步流星地走向黑马,奔向下一个目标——赵南水。
还有那几个凑热闹的赵氏族人,他挨个逼问,甚至连烟花之地的人也没放过。
最后线索指向了他的两个兄长和姐夫,他细想一下,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难怪他昨晚在家宴上只喝几杯酒就醉倒了,原来是全家人在给他设圈套。
他无辜,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冤枉。
他气愤地回家,质问父母和兄长。
“如此陷害我,败坏我的名节,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的两个兄长羞愧难当,抬不起头,不敢吱声。
霍父的气恼不输给霍捕快,父子俩互相瞪眼,针锋对麦芒。
霍父指着霍捕快的鼻子,骂道:“混账!你如果有本事,就把你的心上人用八抬大轿娶回来,我和你娘绝不反对你娶哪一个!但是,你如果想去当赘婿,门都没有!咱家丢不起这个脸!霍家列祖列宗都丢不起这个脸!”
霍母更是拿出杀手锏,用帕子抹眼泪,哭道:“你如果去当倒插门,我就上吊,死给你看!”
霍捕快败下阵来,心中气馁,对闹腾的父母无可奈何。
兄长趁机劝说道:“阿飞,你想办法,把心上人娶回来,反而更容易些,到时候皆大欢喜。”
霍捕快被劝动了,收敛怒气,道:“容我再考虑。”
——
傍晚,雨还在下,下个没完没了,许多地方都湿漉漉的。
赵宣宣亲自在厨房煎药,不让外人插手。
赵东阳对王玉娥道:“你再去一趟族长家,这个时候他应该回家吃晚饭了。如果他还是避而不见,就证明他也知晓了捉奸之事,并且不愿意插手或者帮忙。咱们以后就只能自己跟霍捕快周旋,不能再去烦族长了。”
王玉娥答应着,立马出门,乘牛车去族长家。
族长夫人笑道:“他被同僚请去喝酒,今晚不回来。下雨天不方便,走夜路又不安全,我就不留你久坐了。”
王玉娥只能失望地告辞。
她回到家,惊讶地看见一匹黑马在院子里。
胡三嫂走过来,小声告诉道:“夫人,来客人了。”
王玉娥急步进屋,见霍捕快正跟赵东阳坐在一块儿说话。
王玉娥顾不上礼节,着急地问道:“霍捕快,你是来归还玉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