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干呕了一阵,啥也没有呕出来,但胃很难受。
他抬头看着阮软皱紧的小眉头,有些生气的说:“你躲我这么远做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阮软嫌弃的说:“你身上都是酒味,难闻。”
苏年闻言,默了默,开口:“你知道什么,这是男人味。”
阮软嫌弃脸:“你这男人味可真上头。”
搞得她身上也都是酒味。
阮软想回家洗澡休息,问他:“能不能走?回家了。”
苏年听到家这个字有些迷茫,“家是什么?”
“家就是住的地方。”阮软回答。
“住的地方?”苏年自顾自的摇头,“不是。才不是。”
“那些结婚的人说家是有女人的地方,我家没有女人,不算家。”
阮软听着他胡言乱语,沉默扶额。
她干嘛想不开跟一个醉鬼说这些深奥的问题。
“你走不走?”阮软没有了耐心。
她耐心有限,若是不走,她自己回去了。
反正他们之间又不是很熟。
大概是求生欲上线,苏年这回没有废话,扶着扶梯把手一步步网上挪。
阮软见此,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到六楼家门口,阮软盯着苏年了愁。
“你的钥匙呢?”
见他迷迷糊糊的靠着墙壁不知道开门,阮软问道。
送佛送到西,都到家门口了,她也不差这点时间。
苏年迷茫的抬眸,双手在裤兜里摸索,好一会儿,他疑惑地咦了一声,看着阮软问:“我钥匙呢?”
那副样子就差说是不是你偷了我家钥匙。
阮软扶额,“你别告诉我,把钥匙搞丢了。”
这一路兜风回来的,钥匙若是真的丢了,那是真的不知道丢在哪个地方了。
再看神志不清的苏年,难搞哦。
苏年头晕得很,不想再想钥匙丢哪儿了。
自暴自弃的说:“你回去吧。我站门外一夜。天亮再说。”
阮软挑眉,笑道:“只能这样了。那,拜拜。”
开门、关门,一气呵成,都没有心软过回头看苏年一眼。
苏年:“???”
这什么走向?
难道不应该心软的邀请他进去过夜?
真就这么把他丢在门口待一晚?
苏年不信,但事实是他在门口站了半宿,阮软都没有心软出来看他,更别说喊他进去休息了。
看来,苦肉计失败。
吹了半宿的冷风,苏年也够清醒了。
他嘲讽的笑了笑,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也要使用手段追人。
头晕的症状消失,他缓缓站直身子,打电话喊小区物业,送钥匙过来。
折腾半宿,苏年是真的倦怠了,洗漱完毕上床睡觉。
其实阮软没有真的不管他。
有偷偷在看他,见他没有蠢到一直待在外面,这才放心的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