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理智的你,至于冲动如此吗?”
铭城监狱的探望室内,吴念与陈胜奇一面玻璃墙之隔。
从前两个人都算的上是翩翩的玉面公子,可如今一人却落为阶下囚,何其落魄。
“冲动?”陈胜奇笑得全身颤,“你和林令巴不得我变成这样吧?”
“是巴不得。”
吴念说得平静,坦诚得让陈胜奇瞬时一愣。
“但你不该对青青出手。”
“呵,要不是她巴结上林令,轮得到她在法官面前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吗?”
陈胜奇满脸嫌恶,看上去极其不屑。
“输赢是法官判决的,一次败诉,就痛下杀手?”
吴念的玻璃眼镜折射着审判,似乎在等待对方的认错求饶。
“都是你和林令逼我的!”陈胜奇激动到站立拍桌,被一旁的警官勒令警告。
吴念一抹淡笑挂脸,意味深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平静得令敌人狂。
“都是你们逼我的!”
“是你们垄断了铭城的这个行业!”
“你们挖走我所有的潜在客户!”
“你们联合了所有人来对付我!”
“是你们逼我的!”
陈胜奇由于过于激动,被狱警带走。
吴念和林令都安排好了,会把他送去市外的监狱,哪怕狱中表现良好,提前假释出狱,他都不会,也不可能再回得到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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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令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也是Icu抢救回来的,肋骨断了几根,身体多处挫伤,但好在,没有大的出血口和内脏损伤,也算得上是不幸中之大幸。
住院的林令,闲来无事便看书打时间,公司的事情,都被林老爷子截住,不烦儿子养伤时还得忧劳。
李简芯和吴念本来都有轮流来看望,可看李青青待在医院里,好似寸步未曾离开,便也不再常去,只偶尔线上关心一下。
林令连着几天看见李青青露面,一呆就是从早到晚,像个没事人一样,腻在医院不愿走,不免数落她两句。
“你天天来医院干嘛?改行当护士了?”
李青青撅着嘴,眉头也皱了起来,装作一脸不识好人心的模样回嘴:“干嘛,那么不想见到我。”
林令不以为意,把眼睛回到书上,话说得飘飘然,“你别骗你爸妈说是出门上班,结果仗着跟吴念关系好,翘班来我这偷闲。”
“我哪有!”李青青有些生气半垂着头,语调里带着些怒,立马否认道:“我爸妈知道我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