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咦,我好像是来找亲亲男朋友的。
也不知道秦纣掉哪里了,吃得好不好,瘦没瘦,伤得重不重,脸有没有受伤。
郁椒脑内关心了一番秦纣,低头继续兴致勃勃看地图。
反正看看也不碍事。
但他的专注状态很快被打断了,入夜,幽绿的兽瞳在灌木间一闪而逝。
郁椒无声而又快地单手将地图塞进防水口袋,拔出冷兵器,另一只手则悄然摸上枪带。
是的,他们是带了热武器的。
装备精良的搜索队员一枚丫。
静谧中,暗处的野兽和带着照明范围狭窄的头灯的少年微妙对峙着,半空中绷紧的透明丝线随时会崩断。
“——”
不知是野兽或是郁椒先动的手,灌木丛间枝叶折断的声音和野兽的咆哮同时响起!
郁椒从光柱中看到了窥见了一闪而逝的野兽,黑色皮毛,幽绿瞳孔,垂着涎水的尖牙。
是一只黑色猫科动物。
借用树干灵活挪移,比小臂长些的冷兵器格挡住野兽的爪牙,郁椒抓住机会开了一枪。
消音器作用下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
炸开的血花和皮肉溅在材质优秀的防水外衣上,又缓缓滑落,少年浅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压制着野兽死前的反扑直到最后。
四周的声音似乎又一下子缄默了。
郁椒随手擦了把面罩,将最后一点血擦掉,这才缓缓起身。
剧烈运动后的肌肉绷紧,时刻警戒着。
因此当头灯扫过,有同样柔顺的黑色一闪而逝时,郁椒冷静地举起枪,等待另一只野兽的下一次移动。
视线沉着地停留在树影上,捕捉微小的动静。
最新款防毒防水轻薄面罩挡住了可能会有的毒气,包裹全身不让虫蚁有可乘之机的外衣也阻断了自身气味的逸散。
因此郁椒没现,黑暗中另一只皮毛顺滑的‘野兽’散出来的信息素从信心满满幽幽掺杂上了些惆怅。
野兽有些沮丧地想:他好干净,我身上好脏,他肯定不会当我配偶的。
可是他又想,这是有能力在这里活下去的证明。
我还有巢呢,干干净净的。
于是在模糊只看到个人影的视野中,秦纣故作冷淡实则忐忑地开口:“要跟我走吗?”
“……”
听到熟悉的声音,郁椒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说秦纣秦纣到是吧?
好好好,差点误杀男朋友。
他收好枪,有些无奈:“好啊,我找了好几个适合扎营的地方,都这样那样被迫放弃,真是太倒霉了……唔???”
少年的话没说完,他那黑白肤的男朋友便窜了过来,单手将他抱了起来。
黑眸在头灯的照射下条件反射眯了眯,比方才的野兽还像野兽。
秦纣故意无视了少年诧异的眼睛。
虽然他很喜欢那隔着防风镜看也漂亮到不行的浅色眼珠子。
压下少年软绵绵的反抗后他深沉地想:配偶,装备精良,但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