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声略带谄媚的声音传来。
“荆长,咱公社里,姓荆的人家,本就不过双手之数。
这位是四大湾大队,游击屯的荆远,42年逃荒过来的。
住得偏。家里人口也简单。
月前娶了儿媳妇,就接隔壁亲家奶奶一道住了。
人品绝对信得过。
这不,他家隔壁就空出了一个院子。
您老不是希望一个人单独吃住,清净嘛!
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外人问起,就说您是荆远同村的堂叔,年纪大了,就找过来投奔了。
也不用您下地上工,口粮啥的,公社里会单独给您。
权当作荆远这后辈孝敬您的。
您呢,就安心待在游击屯修养身体。
您看成吗?”
“行,荆远这小子,是个胆大憨厚的,对咱的胃口。
你忙着,咱这就跟着去游击屯了。”
荆柘说着,便利落地站起身,大跨步朝外走。
领导见状,连忙起身去送。
细面、白米、麦乳精,满满一个大竹筐,箱笼、铺盖,一一装上牛车后,就只剩下了,一人坐的位置。
待荆柘坐好后,荆远中将便自觉上前牵着牛,往回走。
游向东心疼老牛,说什么都不肯坐车帮,也跟着一起走。
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长唠唠游击屯的情况。
天寒地冻的,路上本就没有什么行人。
再加上,是特意绕远路进的村。
是故,一路相安无事,牛车很顺利地,赶进了姬春雨家。
待将牛车上的东西,全部卸下来后,游向东就非常识趣地赶着牛车离开了!
领导特意点了他,长喜欢清静,他可不敢舔着脸留下来攀关系,平白惹人厌恶!
待屋内只剩下俩人,荆柘便忍不住开了口:
“荆远是吧,好胆识。
很少有人,敢跟我对视那么久!
你就不怕我?”
荆远中将边铺床边答话:
“您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啥坏人!
不瞒您说,43年那会儿,我也亲手宰了好几个鬼子呢!”
“哈哈哈……不错!够爽利,咱喜欢!
对了,听说你是逃荒过来的,还记得老家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