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刚刚走出营帐,就遇到了徐达、常遇春等人前来禀报。
“副帅,贼老天太冷了,昨夜已经有军士冻伤,要是没有柴禾与棉衣,只怕要减员呢!”徐达忧心忡忡。
“是啊,副帅,咱不怕鞑子,不怕刀枪,可就是怕冷,要是冻死那可亏大了!”常遇春挂着两行清鼻涕嘟囔道。
朱瀚对于这个问题,也是始料未及。
“我们是钉在鞑虏背后的索命钉,坚决不能动摇,缺少御寒的柴禾与棉衣,那就让百姓们帮我们去砍柴,去制作棉衣,三千人需要的御寒衣物也不算多,完全可以让百姓帮着凑齐够数!”
朱瀚已经是思索到了方法。
“好,就这样办!”常遇春大喜过望。
“好了,你们立刻派人去采买柴禾和棉花,统统给照价给钱。”
朱瀚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常遇春和徐达领命而去。
义军大部继续留守营寨,防止元军突袭。
朱瀚带着几十名精锐,在大道上走着,沿途遇到了一些村庄的村民们,表示义军给他们双倍工钱,直接让他们去砍柴,去采买棉衣。
而且,朱瀚还答应,将会在此战胜利后,再给每一户人家给了五百文铜钱。
这样一个穷苦的年代,谁会嫌银钱多,有了银钱,他们才能活的好一些。
这些百姓们纷纷踊跃表示,就算是自己不吃不喝,也要把御寒的柴禾与棉衣,送到义军的大营中,给义军的将士们御寒。
不久以后,也就是不到半天时间。
常遇春与徐达便是带着大量的柴禾和棉衣赶来。
“副帅,这是属下收购来的一批柴禾、棉花,以及一些药材,还有更多的在后面呢!”
常遇春向着朱瀚汇报道。
“好,辛苦了,这些东西交给你处置,尽快分给将士们。”
朱瀚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常遇春说道。
他也是担心蒙古人会趁机攻击,所以他不敢大意,只好在大营中安排了不少的兵力,严加戒备。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严寒的天气不仅没有迅好转,反而是愈演愈烈。
又是一场大雪,让道路彻底被雪埋没了。
而朱瀚的红巾军中,则是丝毫不受影响。
朱元璋的红巾军背靠滁州补给线,李善长与施耐庵统筹调度,有源源不断的粮草冬衣运送到战线上。
至于朱瀚这里,则是以大批银子为手段,向老百姓们平价购买。
一时之间,不仅营寨外面的壕沟工事等建设度惊人,营寨内红巾军将士们围着火炉,穿着棉衣,丝毫不惧严寒。
随着一阵哨声,红巾军中又到了开饭的时间。
“嘟嘟!”
“排好队,今天咱吃大肉包子喽!”
浓郁的饭菜香味,在红巾军营寨中飘散着。
“好香啊!”
朱瀚不禁感叹道。
因为有周围汉人百姓们送柴送粮送棉被,红巾军士兵们在大雪天,躲在营寨里那是吃喝不愁,饿了就吃,困了就睡,连平日里的操练都是取消了,简直就是不要太美。
许多士兵轮值的时候,站在寒冷的户外,才能想起来这是在战场上。
否则,他们就要以为过上地主老财的美日子了呢。
而这时,天空中风声却是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整座山顶都掀翻了一样,又是一场大雪即将来临。
红巾军中将士们不愁吃不愁喝,而在对面的元军中,则就是完全相反了。
元军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却只能是在冰窖一样的帐篷里硬抗,所有士兵都是冻得瑟瑟抖。
元军营寨周围的木材,都已经被他们砍伐一空了。
大雪封堵下,他们也不敢走的太远去砍柴,以防止被义军或者汉人百姓偷袭丧命。
元军营寨中,所有多余木头都已经被烧火取暖用尽了。
“报!”
“启禀大人,昨天又是两百多人冻伤,军中药膏已经是用尽了!”
一名医官来向主将也先帖木儿禀报。
也先帖木儿听得烦躁,不耐烦道:“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医官应诺退下。
也先帖木儿坐在帐篷内,不停的来回踱步,脸上露出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