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德很快就是做出了决定,表示了同意朱瀚的方案。
不同意也没有办法,火烧屁股的人是自己,打又打不过的人,也是自己。
不答应的话,那就得抱着那一堆食盐去饿肚子抵抗元军脱脱了。
“好,那咱们就定下来盐价,不管我们卖出什么价格,给你们的都是一个定价,就算是卖亏了,我们也给这个定价!”朱瀚大声的说道。
张士德一听,差一点鼻子都气歪了,心中暗道:“他娘的,从没有听说,有哪一家盐商卖盐亏本的,你也好意思说出来!”
既然要做生意定价了,张士德也是毫不客气起来。
“我们淮东食盐质量最好,天下第一,一斤食盐上船价,十五文钱!”张士德说道。
“十五文?”
这一下,轮到朱瀚被气歪了鼻子。
张士德也是真敢要价,食盐低贱的时候,卖价也不过是十五文钱,现在倒好,上船价格就是十五文钱。
要是再加上装船运输,还有分销各地的成本,那妥妥就要升到二十多文钱一斤了。
“不行,太贵了,十文钱,我还可以接受。”朱瀚给了个高价。
“不行啊,副帅,若是往常年景,别说是十文钱,就算是五文钱,我也可以卖,但是现在兵荒马乱,煮盐的盐户本来就少了,打草烧火煮卤的人工腾贵,不十五文钱,根本不行啊。”张士德连连叫屈。
他的这一番话,让朱元璋都是忍不住要点头了。
其实,食盐基本就是卖方市场,只要有食盐在手,卖多少价钱,都会有人买的。
大不了,食盐太贵的时候,平常人少吃一点,盐商少赚一点罢了。
不过,朱瀚听到这一番话里的信息,却是大为惊讶。
“张将军,你刚才说煮盐?你们淮东还在煮盐?”朱瀚疑惑道。
“对啊,煮盐啊!”
“割草烧火的那种煮盐?”朱瀚追问道。
“没错,不然还有哪种?”
“那风力淋卤,晒盐法,你们没有用吗?”朱瀚疑惑道。
自古以来,海边都是用草木煮海水获得食盐,这样一来不仅人工成本大大增加,而是大量的柴草燃料,也成了限制食盐产能的瓶颈。
“什么风车淋卤,什么晒盐法?都没有听过。”张士德摇头说道。
他可是老盐户了,从小就是在海边长大,每天都是砍柴剪草,然后烧火煮盐。
“怪不得啊!怪不得啊!”
朱瀚闻言,不禁笑了起来,仿佛是现了一个天大的漏洞。
“不行,绝对不行!太危险了,那个张士诚,也不是咱红巾军的人,万一要是想要向蒙元招安,再把你给绑了,你说怎么可好!”朱元璋摇头说道。
“哥,其实我原来也是有这个担心,不过细细一想,却是不怕了。”朱瀚说道。
朱元璋却是不为所动,依旧是强烈的反对。
“不行,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咱宁可不赚这食盐的钱,也不要江南的粮食,也不能让你去冒险!”
朱元璋的话,又是让朱瀚心中一暖。
但是,朱瀚想要亲自去的决定,也是很坚决的。
“哥,你放心吧,红巾军现在士气正盛,又是刚刚说了要三路北伐,蒙元上下都已经是吓得尿裤子了,更何况是张士诚,这个时候敢绑我,那就是跟百万红巾军翻脸!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朱瀚说道。
“话虽如此,可还是太危险了。”朱元璋依旧是没有答应。
“哥,你放心,我还有一个人同行,他与张士诚一些部属有些旧交情,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朱瀚说道。
“哦,什么人?”朱元璋问道。
“施耐庵!”朱瀚说道。
“施耐庵是谁?”
朱元璋一脸懵逼了,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人啊。
“施耐庵是蒙元的进士,曾经任过州府主官,在扬州一带有不少的旧相识,足以保证安全。”朱瀚说道。
随后,朱瀚又是把施耐庵的来历,详细的又说了一遍。
朱元璋才是慢慢放下心来。
“如此就好,不管怎么样,你也得保证自己的安全啊。”朱元璋提醒道。
“哥,你放心,除了这些,我还有些别的手段保命,对付我可没有那么简单。”
朱瀚心想,自己最近系统签到奖励的好东西可是不少。
原本随身携带的手枪,也是获得了大量的子弹,足够自己击杀上百披甲猛士。
而且,他还签到获得了一套隐蔽式的防刺防弹服,半威力的子弹都能防得住,更何况是普通的刀枪箭矢。
仗着这些保命的神器,谁要是想对付自己,一个火力全开,安全突围根本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