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一重重点头,“好咧,大人!”
随后,张九一冲到了戏台上,双手虚托向了朱瀚的方向,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乡亲们!副帅大人来了,曾家镇就太平了!”
“副帅大人来了,青天就有了!”
。。。
在杀气腾腾的义军士兵出现后,台下的百姓观众们就已经是冷静了大半。
如今听到真正的义军副帅来了,还要替他们做主伸冤,立刻又是重新燃起了热情。
最先是那个冲上戏台的男人。
“大人,替小人做主啊!”
“小人叫张阿牛,就是在这曾家镇的佃户,那戏里的杨重十,还没有我惨啊!”
朱瀚扯了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戏台中央,威严的问道。
“张阿牛,把详情细细说来!”
原来,这个叫张阿牛的佃户,也是曾老爷惦记上了家中女儿,几番催逼不成后,尽管以胡乱捏造的阎王债,把张阿牛抓进了牢狱站枷受刑,最后逼得全家人无法,只能是卖儿卖女。
哪知道,张阿牛的女儿进了曾老爷家不过是两个月,竟然被折磨虐待而死。
张阿牛上门理论,也被一番痛打,还被夺了佃田,小儿子也很快在饥饿中病死。
“呜呜!大人,替我做主啊!”
张阿牛最后在戏台上跪地痛哭。
不仅仅是一个张阿牛,越来越多的百姓们,6续的来到戏台子上,开始讲述自己的冤情苦难。
在朱瀚的有意引导下,很快就是变成了面向台下众人的诉苦大会。
他们的苦难冤情,或者说是血海深仇,那是一个不比一个少。
几乎所有的矛盾,统统都是指向了曾家镇的恶霸地头蛇曾老爷一家。
“大人,真的能给我们做主吗?”
良久之后,张阿牛等人已经是逐渐冷静下来,心中不免又是涌起了担忧和后怕。
听完了众人的喊冤,朱瀚就已经知道曾家镇的民心,已经是到了可用的时候。
“替天行道!可不仅是空喊,曾家的恶霸,不比黄老邪差,那就从他开始!”
朱瀚一个起身,站在戏台上,向着下面千百双的眼睛对视着,然后继续大声喊道。
“乡亲们,稍安勿躁,再等一炷香,马上就开场!”
一名戏班子的学徒敲着锣,走到台子上说道。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翻了好几个跟头,惹得下面的围观百姓们一阵喝彩。
朱瀚领着施耐庵、胡一八等人也走了过来,在戏班子对面的茶楼上,定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正好把不远处的戏台子尽收眼底。
“这是暖场,可以用来安抚一下观众焦躁的情绪。”朱瀚笑呵呵说道。
施耐庵点点头,一双眼睛却是眨也不眨得等着那戏台子上的幕布。
作为背景的幕布,画上了彩色的场景,有厅堂,有荒野,有山林,让台下观众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种形式的戏台子,施耐庵还真是第一次见。
“让开,让开!”
“让开!”
忽然。
随着一阵吵闹声,原本拥挤的人群闪开了一条通道,从后面走进了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穿着丝绸的富态老爷走到了戏台子最前方。
这里是最好的位置,本来应该是人人争抢,但是因为这个富态老爷的到来,竟然闪开了一个空圆圈。
人群百姓中,出了一阵阵的窃窃私语。
“曾老爷来了!”
“曾老爷可是大戏迷啊!”
“哼,曾霸天太嚣张了!”
很显然,这个冒出来的曾老爷,正是曾家镇的大地主本主。
“今天是什么戏啊?”曾老爷坐在椅子上问道。
“老爷,是白毛列女传!”一名奴仆说道。
“好!老爷我就喜欢看烈女!”曾老爷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周围的几个跟班们,也都是一同笑起来。
“哼!原来是个无赖!”施耐庵出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