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被追上的蒙元官军士兵,都是立刻就被砍翻在地,丢了性命。
没有任何的仁慈,没有任何的宽容。
除了逃跑,也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
只有抢到上渡船的机会,才能逃得性命!
河水冰冷刺骨,要想游过去对于鞑虏来简直不可能。
在徐存厚和马宝的帮助下,帖木儿第一个爬上了渡船。
这条小船也就是能承重个六七個人,但是此时却至少有二十几个人紧紧抓着船帮不肯放手。
徐存厚、马宝两人站在齐腰的河水中,使劲得推挤其他溃兵,想要把他们给甩开,却一时难以奏效。
另外那些抢船的溃兵也都是同样的心思,甚至有的人已经是凶性大,开始殴打旁边的同伴。
帖木儿见状,知道再这么下去,等到红巾贼追杀过来,谁也跑不了的。
“马宝,抓我的手,爬上去!”帖木儿忽然大喊一声。
这倒不是帖木儿心善,而是他根本不会划船,要是没有马宝和徐存厚,他都逃不了的。
马宝和徐存厚接连爬上了渡船。
但是,前来争抢渡船的蒙元溃兵,却是越来越多。
被争夺的渡船实在是摇晃的厉害,帖木儿坐在上面,连坐都坐不稳。
“砸他们的手指!”马宝忽然一声大喊。
帖木儿闻言,立刻用佩刀的刀鞘狠砸那些抓着船帮的溃兵手指。
有些人吃痛松开了手,有些人则是疯一般死不松手,而有些人则是恼羞成怒,开始抽出刀剑试图攻击帖木儿。
正在此时,随着一阵高过一阵的喊杀声传来。
一群人数更多的蒙元溃兵,从芦苇荡中跑了下来,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些骑马的红巾军紧紧跟随。
这些红巾军骑兵,正是徐达率领的骁勇骑兵。
他们肆无忌惮的追杀着蒙元溃兵。
随着更多的溃兵涌来,帖木儿三人刚刚抢夺到手的小船,立刻就成了更多人的猎物。
密密麻麻的溃兵围堵在小船周围,无数双手都是紧紧抓着船帮,所有人都试图爬上渡船,但却谁也不能如愿。
帖木儿三人在船上被晃得七荤八素,面对如同丧尸一般癫狂的溃兵,帖木儿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再这样下,渡船就要被溃兵扒翻了,帖木儿他们也会跌落水中。
随着红巾军追兵越来越近,鞑虏溃兵开始彻底疯狂。
眼看着追击的红巾军军马上就要杀到。
焦急之下的帖木儿立刻大吼一声。
“抽刀!”
帖木儿随即向着那些扒拽在船舷上的手指砍去。
徐存厚、马宝两人也立刻醒悟过来。
纷纷抽出佩刀对着两侧船舷上的那些手指狠狠的砍去。
“啊!”
“啊!!”
凄厉的惨叫声随即响起。
那些被砍掉了手指的溃兵,立刻就是惨叫连连。
最里面的溃兵断指后,被后面的溃兵推挤到了身后。
新涌上来的溃兵在断了手指后,又被更后面的溃兵如法炮制。
帖木儿双眼通红,麻木的砍着那些溃兵的手指。
终于,再也没有溃兵扒拽船舷了。
徐存厚和马宝立刻用船桨,奋力的向着白沟河对岸划去。
而帖木儿如同泄气一般瘫坐了下来,狭窄的小船中满满都是鲜红的血液和被砍断的手指。
这些被砍断的手指,密密麻麻,几乎在小船中铺满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