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宁尴尬的冲秦云曦笑了笑,那边实在是太乱了,她只能厚着脸皮跟过来躲躲,希望这位二嫂不要生气把她们赶走。
傅清月也是同样的想法,她感觉二嫂自从把私房钱上交之后更放飞自我了,根本不敢直视她,进门就跑到老太太那边嘘寒问暖,仿佛久相逢。
秦云曦也没在意,直接拿了一百两银票说:“清月和四弟妹也来了,正巧待会不用再叫你们了。四弟去厨房定些膳食,就我们这些人的,再加上父亲母亲吧,另外再看看净房能不能用,要些热水咱们几个女眷好好洗洗。”
傅修武晕乎乎的拿着银票出去,他还以为二哥被骂的撑不住找他救场呢,妻子和妹妹要跟着他就拒绝,想着人多了二嫂会收着点。
没想到二嫂有好事居然还想着他,今天这侄子侄女真没白背,他二嫂真是个讲究的人!
傅修武刚走不久,傅修文就带着大夫回来了。
“你家老太太喝的药是对症的,她年纪大了,最好还是再多喝两贴巩固一下,可需要开药?三两银子一贴,加上诊金一共是十一两,不开药的话只需要付老夫五两。”
驿站大夫的医术不算高明,但看老太太这些小症状是足够的。
“自然是要开药的,劳烦大夫了。”秦云曦不动声色的把一个钱袋塞给傅修文。
“小娘子不要觉得药贵,这驿站补给不易,而且今日的药我们是管煲的,你们还省了租药炉子的费用咧。。。待会小药童煲好药会连同另一贴药一起送上来。”
大夫很满意傅家的干脆,接过银子就多说了两句。
刚把大夫送走,傅修武就带着驿卒端着食物上来。
他笑的像个二傻子,说:“二嫂,净房定好了,两刻钟之后就可以使用,我们可以先用了晚膳,时间充足的很呢!”
见他二哥也在,傅修武忙补充:“父亲母亲那份膳食已经着人送去了。”
他才不敢自己去送呢,怕被削!
傅修文点点头,他们这房间虽然是中房,但却简陋的很,只两张床和不干不净的被褥外加一张方桌,连把椅子都没有。
这会吃饭兄弟俩只能把角落里的桌子抬到两床中间,让老太太和孩子们坐着,他们几个大人只能站着吃饭。
老太太吃完饭拒绝了秦云曦一起去净房的邀请,只让孙子去帮她弄些热水,再叫傅容朗的妾室过来伺候她。
秦云曦她们三个女人带着两个小女孩儿到驿站的净房的时候,就很无语,这不就是不带池子的大澡堂吗?
一点隐私都没有!
除了在门口处放了一张破破烂的屏风,还有窗户开的又高又小,再加上地上铺了大石板,还真看不出和普通的房间有什么区别。
“啊?这就是净房啊?我还以为和咱家庄子的温泉池子一般的呢?”张怡宁看着光秃秃只有一个装满热水的单人浴桶的房间,瞬间傻眼。
秦云曦把装衣物的小包挂在破屏风上,把门锁上又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古怪就招呼她们脱衣服。
差点就成为戴罪流犯要住野外吃露水了,就不要挑剔了。
日子还长着呢,以后不一定有这个条件,没准过段时间还得臭烘烘如乞丐那般黯淡。
她想着也如是说了出来。
傅清月和张怡宁闻言也顾不得羞涩,赶紧凑过来脱衣服舀热水把自己洗干净。
“小娘子要不要洗衣服啊,一人只要一钱银子,明早出行前保准干净干爽的给你送房里去,你若自个洗可保不住衣服还在不在哟。”
秦云曦她们刚从净房出来,一个粗壮的婆子笑盈盈的挡在她们面前。
这倒也不是威胁强迫,她们这类驿栈和客栈可不相同,混乱的紧,丢东西是常态!
“我家老太太在房里净身呢,她那衣裳也是要洗的!”秦云曦边把脏衣服递过去边说。
这套衣服料子都是顶顶好的,丢了可惜,一钱银子也花得。
“哎,这有啥,老妇人随小娘子去取便是,不加钱!”婆子也少见干脆利落还不讨价还价的主顾,笑容更深了些,态度也谦卑。
秦云曦笑笑说:“那就劳烦这位婆婆随我们走一遭了,碰巧我们这身上也没带银子。”
“哪里当得起小娘子的劳烦二字,这去污银明儿送回衣物的时候再给也使得。”婆子抱着秦云曦的衣服又夺过傅清月和张怡宁手里的,然后再退到一边让她们通过。
傅修文兄弟两个早洗完了,此时带着两个男孩正站在女净房外边等着。
“两位爷,换洗的衣物交给老婆子就行!”
听到傅明轩和傅明辉喊娘亲,婆子飞快的上前把他们手里的小包夺了过去。
度快的,要不是她怀里抱着秦云曦她们的小包,傅修文已经把她当强盗一脚踢飞了。
秦云曦洗了头,头湿漉漉的抱着正不舒服呢,见傅修文看着她,只得点点头道:“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