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过去了三年。
这三年大唐王朝大灾没有,但各地小灾小难却不少。
地里虽然还有收成,朝廷也减免了不少税负,但农民们还是只混了个水饱,过得苦不堪言。
而城里的物价也节节攀升。
好在秦云曦早已知晓部分剧情,提早做了准备,囤积了一批物资。
虽然陈米的口感比新米面要差上一些,但也给家里少花了不少银钱。
当然这三年他们每年都会寄二三十两银子回去族里。
族里之前经过穆景衡的提醒也存了些粮食,虽然日子也不大好过,但比起其他村子的人又好上了许多。
至少没有出现饿死和卖儿卖女的事情。
而他们寄回去的银钱,族长趁着物价飞涨而田地价格大跌的时候,都拿去买了些田地作为族田。
说等世道好起来之后,地里的收成用于供应族里有读书天赋的人上学。
这些族长都是写信来说了的,而秦云曦愿意年年寄钱回去,也是因为他们每年寄回去的钱财,族长都会着人写信一一炳明钱财的去向。
族里若是多几个读书人多几个有出息的人,以后不管是对穆景衡还是对她都是好的。
“娘子,卓启兄和仲夏兄已然定下参加明年的春闱,子恒半月前也已经回了京市参加今年秋闱。
我托子恒帮我们寻个二进的院子,若是为夫今年侥幸中了,秋后我们便入京等待明年春闱。”
“我和夫君都想一块儿去了,夫君决定参加府试的时候我便往京市去信了,拜托李嬷嬷帮我们寻个院子。
今年开始,那胭脂铺子的分红就没往漠南捎了,京都物贵,也不知道能买个什么样的铺子。”
秦云曦笑嘻嘻的说着话,手里的动作也没停。
三年前李嬷嬷还在漠南的时候,秦云曦想到以前dIy的古法胭脂水粉,闲暇之余便和李嬷嬷研究了一番。
这一折腾就合伙在京都开了一个胭脂铺子。
与其说是和李嬷嬷合伙不如说是和宁连城合伙。
李嬷嬷的孩子生下来没留住,后来丈夫也去世了,她便绝了再嫁的心思,跟在宁连城身边,一心一意的照顾他。
穆景衡傍晚就要进入试场,可不得好好再检查一下带进去行李物件。
他笑的比秦云曦还高兴,从身后拥着她,道:“娘子就戊定为夫一定能中?”
秦云曦故作夸张的惊呼:“不会吧?我都用信心能中,夫君居然没信心?”
“调皮!”穆景衡亲了她一口,抱她的手紧了紧,轻轻在她耳边说:“某定不负娘子所望!”
酉时初,经过层层盘查,穆景衡终于踏入了试场。
“姐姐,该回去了!”银宝挠挠后脑勺,他到现在就算是娶妻了还是无法理解姐姐和姐夫那股子黏糊劲儿。
银宝今年也就十八,年初的时候就已经娶妻了,现在妻子肚子里的娃都满三个月了。
本来银宝也没打算那么早成亲生子的。
但两年前,叶憬怀的母亲生了场怪病,漠南城有名气的大夫都看过了,也不见好,便托了宁连城家里从京都请了位名医过来。
穆景衡见妻子入冬之后畏寒的厉害,便也请了那位名医帮她瞧了下身体。
本意是想给她再调理一下身子的,没想查出秦云曦被人下了绝嗣药。
算算时间,应当是秦祖母病重的那段时间中的药。
那时候的原主也只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小姑娘,她日常也不与村里其他人交往,更不要说得罪人了。
最有动机和有动手机会的也莫过于秦祖母了。
穆景衡也不敢置信,看似处处为妻子这个孙女打算安排后路的秦祖母居然会下药?
会不会另有其人?
为此,穆景衡还借用了宁连城的人去调查了一番。
最终确定是秦祖母做的。
目的也只为了秦云曦能全心全意为秦虎一家奉献自己。
秦祖母这个伏地魔不得不说,她对自己兄长一家实在是爱的深沉。
除了给孙女下药,她还让娘家嫂子专门培养一个孙女,准备给她的孙女婿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