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的是,岁玉父母的死必然有蹊跷。
但从中是谁在运作、如何运作,又是一道需要她去查清的问题。
李宜妍的前车之鉴还在眼前,岁玉不想自己再被人利用。
而且,韩今越在其中究竟扮演的什么角色?这个问题对于岁玉来说至关重要。
岁玉很快查到父母当年做手术的医院,只是时隔多年,很多事情医院也没有办法再提供相关信息。
她谢过护士长,从医院里出来后漫无目的地在路上散步。
来往的人群神色匆忙,偶尔有导游带着外地人的旅游团路过。
岁玉停在常青树下,眯起眼睛去打量
“又见面了,岁小姐。”
听到熟悉的男声,岁玉见鬼似的转过头,和蹲在马路边上的许志远对上视线。
此时此刻,他手上甚至还拿了一份当地特产黄酒棒冰。
她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融入街景的许志远,问:“许先生,您这么闲了?”
许志远两三口吃完冰棍,站起身拍拍手:“集团事太多了,人偶尔也是需要放松的。”
“南京的事,韩总已经飞去处理,”许志远笑眯眯地开口,“我就先不操那个闲心了。”
提到韩今越,岁玉的神情有些收敛。
许志远敏锐地注意到这点。
他抬起头看了看身后的医院,问:“说起来,这家医院最大的股东就是韩总。”
“岁小姐知道吗?”他扭过头耸耸肩,“毕竟岁小姐马上就是韩太太了。”
岁玉微愣,她往后退了几步,重新打量着医院。
片刻后,她才开口:“这家医院是韩今越的?”
“算是吧,”许志远跟来往的商贩买了一颗糖葫芦串,他咬了一口,“明面上不是而已。”
岁玉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说话。
一直等到许志远吃完糖葫芦后去丢垃圾,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岁玉欲盖弥彰地问了一句:“糖葫芦好吃吗?”
“岁小姐从小在北京长大,”许志远表情有些微妙,“应该清楚才对。”
岁玉也知道自己说了废话。
只是不知道许志远有没有看出自己的不自在。
她抿唇,转而问:“许先生,既然您的亲戚已经不走动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回浙江呢?”
谈及此事,许志远脸上的神情淡淡:“这边是我妈的亲戚。”
“虽然从我妈开始就失去了联系,但这么些年,我早就习惯一个人回浙江走走了。”
许志远笑笑:“说起来,我现在还留着我妈的照片呢,只是照片上的其他人我已经不认识了。”
岁玉默然听完,觉得这也是一桩唏嘘事。
为了缓和气氛,她玩笑般地开口:“许总不如给我看看照片,说不定我认识呢?”
这些年,许志远也不是没有费心去找,只是到底浙江人太多了,找人便如同大海捞针般。
久而久之,他也死了这条心。
但他看了看岁玉,拒绝的话在嘴边还是没说出去。
“既然如此,”他拿出照片给她,“岁小姐不如帮我看看?”
“这要是找到了,我一定请岁小姐吃饭。”
然而等岁玉拿到照片后,表情就愣住了——
“许先生,这人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