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韩今越,你疯了!”
“我疯了?”
韩今越忍了又忍,但还是难以克制内心的愤怒,怒火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妒火,烧得他几乎丧失理智。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形让人忍不住为之畏惧。
“我当初是疯了,”他冷冷地说,“才同意你去念什么北电。”
一想到陶侃可能像他一样,俯下身亲密地教岁玉如何去打球,韩今越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大脑。
他一把抱起女人扔到床上,在对方拼命挣扎时,双手毫不留情的擒住她。
“岁玉,”他残忍地开口,宣判着她的未来,“我同意你继续写剧本。但学校你不要再去了,以后你只能待在家里。”
岁玉只觉得他难以言喻、疯的彻底,她拼命地挣扎着,质问他:“凭什么?韩今越,你凭什么不让我读书?!”
“因为你是我的人,”韩今越眉骨英挺,眉眼沉下来时显得阴翳沉郁,“我有权决定你的一切。”
这个答案让岁玉只觉得讽刺:“你弄错了韩今越,林皎皎才是你的人。”
挣扎中韩今越擒住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女人的神情。
他心中妒火难消,口中说出的话愈难听:“皎皎能和你一样?她身体不好,从小被家人众星捧月般地呵护着长大。”
“皎皎以后会是光明正大的韩太太,不是你能比的。”
尽管知道韩今越只是把她当玩物,但岁玉在听到这番话后,心脏处却还是泛起一股密密麻麻的针刺疼痛。
“而你,”韩今越怒火上头,愈口不择言,“你以后只配待在这里,做我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啪!”
话音还没落地,岁玉忍不住重重地打了他一个巴掌。
她在对方难以置信的眼神中,红着眼圈质问:“韩今越,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人看?”
韩今越心中蓦然一慌。
“林皎皎被人捧在手心里,”她逼问他,“难道当初我就不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吗?!”
岁玉越说心口越疼痛难忍,她艰难地喘息着,追问着——
“父母车祸后,我就被你们强行收养,给韩小姐挡灾;长大了要被自己的养兄强迫,随意地亵玩。”
韩今越被她逼得狼狈不堪,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直视她明亮愤慨的双眼。
“韩今越,”她说到最后已经哽咽难言,“难道这一切都是我活该吗?我就活该天生贱命,被人玩弄吗?”
“我的母亲怀胎十月把我生下来,”她问,“是让我这样被人践踏、被人玩弄尊严的吗?”
《简·爱》里,简·爱曾说:“我贫穷,矮小,不美丽,但当我们的灵魂穿越坟墓,来到上帝面前的时候,我们是平等的。”
岁玉年少朦胧时不是没有喜欢上过韩今越,她期盼对方能懂她的内心,期盼对方能懂这句话。
但现在来看,一切不过是徒劳。
她所有的精神都被耗尽,过往筹谋的、打算的,在此刻竟想要全部舍弃。
韩今越伸出手想去抚摸她的脸,却被岁玉别开。
她说:“韩今越,要么我们到此为止,要么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