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振想了想,“其他地方或多或少都会出现数不对的情况,但东京不一样,甲仗库每个月都要检查一次。据我所知,里面的铁甲,皮甲,纸甲,每个月都会进一批新的,淘汰一批旧的。”
“还有淘汰的?”
任原有些惊讶,大宋这么有钱?能每个月换一批甲?这是他没想到的。
“其实并不完全是,就是把一些旧甲,重新打磨,抛光,然后当成新甲入库,这样子用来制造新甲的钱,就被他们贪墨下来。”
“还能这样?”
时迁等人都傻了,这不就是把东西从左口袋放进右口袋嘛?
“哼,难怪禁军战斗力,一年不如一年。就是因为这种蝇营狗苟的事情太多了!”
鲁智深原本是西军出身,对军中一些糟心事儿,他很清楚。
武库这种行为,他也听说过。
这就导致,有时候在战场上,士兵明明穿着一身新甲,却被敌人轻易完成了破甲。
就是因为这铁甲,越磨越透,最后就只剩下薄薄一层!
“回头咱们想办法干一票甲仗库,正好咱们梁山现在缺甲。”
任原示意凌振可以先离开,然后他继续和鲁智深等人,研究具体的情况。
申时很快就到了(下午3-5点是申时)。
张教头家的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头半白的张教头,脸上带着警惕的表情,飞快递扫视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动静之后,快关上门,走进一条巷子,准备去采买东西。
“张教头,哪儿去啊。”
但他还没走出多远,几个高衙内的狗腿子,就出现了,包围了他,一脸不善。
“哼,我是采买食物,你们最好让开。”
张教头虽然年纪大了,但毕竟是个教头,那一身本领可不弱。
“教头呀,咱可不能火气这么大,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以后衙内当了您的女婿,咱们不得天天见嘛?”
狗腿子们嬉皮笑脸的,看着张教头嬉闹。
“我女儿已经嫁人了,你回去告诉高坎,这辈子,我女婿只是林冲,他,断无可能。”
“哎呀,张教头,话别说那么死嘛,其实都可以啊!”
“就是嘛,教头啊,衙内都没有嫌弃你闺女,你就别装了。”
“就是,你和衙内结亲的话,以后和太尉那也有关系,说不定未来,您就是禁军总教头!对吧。想想好的!”
“你们最好别再废话,不然的话,我不介意把你们腿打断!”
张教头非常生气,但是他拿这帮无赖没有什么办法,他也不能真打断这群人的腿。
那个高坎,现在是为了面子,做做样子而已,他可不信这家伙能够保持所谓的风度。
不过好在,女婿现在没有问题,前几天那些和自己接头的人,说了自己女婿目前正在梁山,特别安全。
那现在自己一家,一定要稳住,以后想办法让女儿,也去梁山。
“教头,走吧,你就别看着闺女了,女大不中留呀,你跟我们喝酒去,让衙内早点儿洞房啊。”
看到张教头不说话,这几个混混更加嚣张了,但他们没有现,在他们身后,已经悄悄出现了几道人影。
“啪!!”
几人同时出手,用力击打这些混混的后颈,他们身体一软,就晕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
张教头大惊,居然敢直接冲高衙内的人下手?这些人不要命了?
“张教头,梁山任原,替师兄林冲,请你们上山相聚。”
“你们是我女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