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的舞蹈瞬间点燃全场,大家也都跟着跳了起来。
一曲舞毕,大家都踊跃报名,有人唱歌,有人跳舞,还有人展示军体拳。
“周坤!你不是会吹口琴吗?也上去表演下嘛!”
在一堆热烈的篝火旁,一个战士撺掇着旁边那人,让他上去表演节目。
周坤大概二十出头,摸着怀里的口琴,很是犹豫。
他的性格有些内向,虽然想和大家分享展示,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坐在周坤旁边的一个女战士,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劝慰道。
“你的口琴吹的真的很好听,让别的战友们也听听吧!加油!”
这个女战士虽然身子很瘦,但脸有些圆圆的婴儿肥,双眼皮杏仁眼,说话时眼睛笑起来像一汪春水。
周坤被女生的话鼓舞了,掏出怀里的口琴,手紧张地握成拳头,大跨步向着中间的地方走去。
“同志们好,我叫周坤,给大家吹一段口琴吧。”
周坤双腿盘着坐在地上,拿着口琴闭着眼睛吹奏起来。
口琴明亮的音色,飘荡的很远,这一曲如风般温柔。
坐在最前排看节目的周月,此时眼眶已经湿了。
面前这个人一定是她的太爷爷!
她还记得太爷爷在晚年时,也常吹奏口琴,这个曲子正是太爷爷最喜欢的。
她又看到站在最前排,双眸闪着亮光,紧紧盯着太爷爷的那个女生。
周月隐约觉得她是太奶奶,她挪动步子走到这个女战士的身边。
把一个烤好的山药递到她的手里,笑容真诚又明媚。
“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呀?”
这位女战士接过山药,好看的双眸弯成了月牙。
“我叫张月珍,同志你呢?”
“我叫周月!”
周月心中狂喜,终于找到自己的太爷和太奶了。
梳着两个小辫儿,圆圆的脸盘,太奶奶年轻的时候,可真好看!
太爷和太奶都是四川本地人,而且还是同乡。
在红四军招募战士时,他们都义无反顾地加入了。
太爷爷周坤其实是个可怜人,他是一个地主家里抱养的儿子。
在那个地主家里,生了好几个女儿,生的儿子无一例外都夭折了。
为了延续香火,于是地主就将太爷爷给抱养了。
太爷爷原来的家里,生活很困难,为了缓解家里的压力,就将已经七八岁的太爷爷送给了地主家。
在最开始的时候,地主一家对太爷爷还是很好的。
每天都能吃饱饭,还能去学堂上学。
不过在几年后,地主家里生下了一个儿子。
有了自己的儿子,地主对太爷爷自然就冷漠了,太爷爷从此没有人关心。
睡的是最小最破的屋子,吃的饭也是最差的,饥一顿饱一顿,因此还落下了胃病。
地主的性格喜怒无常十分暴虐,只有十多岁的太爷爷身上满是伤痕。
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太奶奶是他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