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小岛被浓重的黑烟包围,火光偶尔能够突出重围一闪而逝。此时我已经被卷进了漩涡的中央,可待在鲛人羽中,平静的就像在6地,只是空气有点腥味。这个完全可以忽略,因为没有人可以安静地全景观看龙吸水,更不可能平静地走进龙吸水的中央,而我做到了。
我怎么可以错过这冲击力十足的景象?如果你认为我将看到海水带着海草以及海生物打着圈在我身旁环绕,水花在狂风中做出各种人类无法想象的姿态,那就大错特错了。
电影里所呈现的景象有悖常理,实际上海水裹着鲛人羽呈螺旋状一直向上,偶尔会有几滴不听话的水珠落下,向上看中空的螺旋体水柱呈灰色,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就在我百般无聊之际,一大团绿色从我眼前闪过,海草怎么会有这样大的一团呢?再说这片海里的海草是红色,除非是从别的地方带进来的。
由于一整晚都在划水,我早已精疲力尽,没有精力再去考虑海草的事了,鲛人羽带来的安逸,竟然令我打起了瞌睡,正是这一小会的迷糊害得我错过了和龙吸水告别,我竟不知它是什么时候离去,又是以怎样的形态而离去,真是一大遗憾。
阳光来得猛烈又错不及防,它证明我回到了正常世界,不管我怎样兴奋开心,对于这久违的太阳仍是不敢直视确认。不过,很快皮肤的灼热感证实了我的回归。
鲛人羽是难得的宝贝,我伸出手去,轻轻揪起这蝉翼的一角,试探性一握,鲛人羽迅收缩,在我掌心化成一团,犹如珍珠般洁净,只有中间那个芝麻粒大小的黑点提醒着我它的来历。我突然觉得有点恶心,小心把它收进了大腿外侧的口袋里。
回到了自己熟知的世界,让我再次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拿出铁铲,迅划水,当力气耗尽了兴奋感时,我绝望现,原来我连个方向都没有,就算我能找到方向,想要回家,还得穿过死亡海域。
头顶的太阳也越来越不友善,它正迅蒸着我身体里的水分,我感觉不到饥饿,只知口渴难耐,我把携带的所有水都灌入口腹,仍然浇不息那燃烧在喉咙中的火苗。我开始无比怀念龙息岛山顶的湖,如果此刻湖就在我面前,我不会再顾忌胖子的警告,也不理会湖底的棺材尸骨,马上一头扎进去喝个够。
模糊中,我仿佛看见海天之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那个黑点正在向我所在的方向一点点移动。是船!有救了!我赶紧脱下身上的T桖拿在手上用力挥舞。船不偏不倚向我开来,我突然惊觉在海面上遇到人,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如果我全身空无一物,自然是好事,可现在我的身上不但有价值连城的黄金披肩,奇珍异宝鲛人羽,削铁如泥的的定神杵,还有藏在内裤里五玄铃一个。
我缓缓坐了下来,脑子里纷乱,想要理出点头绪。大船没给我理出头绪的时间,风一般来到了我的身边。船的一侧早已搭好支架,似乎就是为了迎接我的到来。从支架上伸下四条带着抓钩的铁链,稳稳抓在了黑棺的底部,黑棺平稳迅地向大船甲板上升,我开始不安起来。&1t;divid=o39;gc1o39;nett1o39;>&1t;scripttype=o39;textjavascripto39;>try{ggauto();}catch(ex){}&1t;script>
我的不安很快被将我卸载的水手证实了,他们穿着背心,除了露出黝黑的皮肤外,脖子后面的金属纹身更为刺眼。真是刚逃脱鬼门关,又迎来更大的灾难。现在玉锁不在我身上,他们又能拿我怎样呢?
水手们似乎都刻意避免与我交谈,每个人都沉着脸,低着头,连眼神都不与我交汇。我和黑棺像货物一样被它们卸下,四个水手退往两边我才注意到,安静的甲板上满满当当站满了水手,他们安静如同隐没在海浪中的风,让我直接忽视了他们的存在。
我从黑棺中站了起来,他们也从中间让出过道,一个黝黑壮硕的大汉从过道中稳稳向我走来。我能听出他每一步踏在甲板上的声音都带着威严,似乎在昭告着他是这艘船的主人。
他稍微比我矮一些,但气势让我无法俯视他。他的长相非常特别,一双鹰一样圆瞪着的眼睛,精明又阴狠,高耸的鼻梁带着鹰勾,嘴唇在黝黑的尖脸上完全找不到存在感,脖子又粗又长,宽度似乎过了下颚线。
他气势的来源除了那特殊的长相,还有高挺的胸脯,也许他的胸肌原本就不小,再加上那挺得过直的脊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老鹰。
老鹰瞪着圆眼打量我,尽管紧绷着脸,也掩饰不了那难以置信的情绪:“朱墨?”他轻声问道,口中的蒜味直喷我的脸上。
惊讶完全让我忽略了躲避臭气,把他的形象放在脑子的中迅搜索,不!我不认识他!很显然他认识我。这段时间我独自生活在龙息岛,太不注意形象,可能与以前形象有点差异。但是,我得出的结论是,否认自己是朱墨,非常不明智。
“嗯!”我点了一下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从黑棺中跨步而出。
老鹰蹲下身子,用粗糙的手抚摸着黑棺,他手掌划过棺材时出了的沙沙声。“黑狗血浸木?你去过龙息岛了?”
我在心里无比惊讶,他认识这口棺材?不可能!龙息岛不是个能随便进出的地方,我赌,他在炸我的话。
可是我该怎样才能圆满地回答他呢?他们是纹身帮的人,目的地一定也是龙息岛,去龙息岛不就是找定神杵和鲛人羽嘛!这两样东西现在都在我身上,而且还买二送一了个黄金披肩。
如果说老实话,甚至把所有宝贝都交出去,他们也不会相信龙息岛火山爆了,仍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带他们再探龙息岛。这些纹身帮在槐树洞下差点就让我和小叭、木头丧了命,我怎么可能把得来不易的宝贝拱手相让。
可是,要骗他们,没去过龙息岛,又该怎样把谎话抡圆了呢?我眼睛轻扫过甲板上的人群,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钻了出来:“小志!”我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