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宁振业躺在床上,他已经病了好几天了,京城有名望的大夫都被他请来了,可还是毫无起色。
宁振业的床前,和宁微雪一起出现在喜乐洞天的那个中年男子把刚刚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叙述给了宁振业听。
“姚羽鸾不好对付,你要小心些,尽量不要招惹她。”中年男子的语气略微有些命令的味道。
“一个小丫头,怎么,你怕了?”宁振业满是不屑。
“怕或是不怕,重要吗?她身后可有夙王。”
“这倒是要仔细盘算一番。”宁振业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不知在谋算些什么。”
“我已经告诫过你,若你不听,惹来了什么麻烦,我们不会管你的死活。”中年男子瞧着这般模样的户部尚书,摇了摇头。
“最后再给你一句忠告,不要去招惹姚羽鸾。”说完就往外走去。
中年男子刚走出几步就又停了下来,“你没想过自己是中毒了吗?”
“你好自为之吧。”甩出一句话,这个男子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你说什么?你先别走。”可是无论宁振业怎么喊,那人也再没有回来。
“我会让你们看到,姚羽鸾我到底惹不惹得起?”宁振业已然失去了理智。
中年男子出了宁府,走出了一段距离,才唤道,“隐一。”
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的男子鬼魅般地出现在了中年男子的身后。
“后面干净吗?”
“干净。”隐一烟熏似的嗓音毫无感情。
“嗯。”中年男子很相信隐一的判断力,没有丝毫怀疑。
可就在他们刚刚说话的地方,一个黑影闪身而过,如影子般与黑夜融为一体。
落闲居,客房。
一个全身隐在黑暗中的男子正向坐在床边的夙王爷禀告着什么。
“当真进了醉红楼?”
“是,当时街上已经宵禁了,醉红楼的正门都关了,他是从后门进的。”鬼一作为鬼卫的领,业务能力自然毋庸置疑。
“还有那个叫隐一的,武功不弱。”
“跟你比呢?”夙王有些好奇。
“卑职略胜一筹。”鬼一很是自信。
“好,这个人太狡猾,还需你亲自盯着。”夙王对鬼一还是很看重的。
“属下遵命。”
姚羽鸾也同时收到了消息,“呵呵,还真是都在一个池子里,以后收网也方便些。”
左相府,崔德渊一直在书房等着崔淠,见自己儿子推门进来,立马迎了过去,“怎么样?”
“他说当初找咱们合作,因为爹是一朝左相,位极人臣。”崔淠端起书案上的茶碗喝了两口。
“可如今,左相竟然被禁了足,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本事,要想继续合作,除非拿姚肃之的头来换。”
“岂有此理,当初他们是如何找上咱们的,如今是要反悔吗?”崔德渊气极,胸脯忽高忽低。
崔淠见自己爹气成这样,赶紧过去给他顺顺背,“爹,您别着急呀,只要他们还想在京城继续待下去,就离不开咱们。”
“淠儿说的对,可是姚肃之?”崔德渊很是头疼。
“爹,你想,姚肃之还在死牢里,咱们都没有办法,何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