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卦地学子又问孙家人:“定永,听说你大姑丈家族了,出了好多秀才。”
方圆百里,就没人不知道孙大姑的,更知道她嫁到府城,成为有钱人。
孙定永得意地说:“何止是秀才,举人,进士都有呢。听我大姑说,他们未出五服的堂爷爷在京城当官的呢。”
郑氏学堂的学子听到后,纷纷出羡慕的感叹。
连不爱说话的杨清北也感叹地说:“还是府城好,在府城上学,容易科考呢。”
孙山也是这样认为的,师资力量很重要。除了学子的天赋,后天的学习环境影响更容易影响学生。
大家东聊聊西聊聊,村长家的孙子定南低声地说:“我刚才听到,夫子家也要去徭役,但他们家不去,选择出钱,你们猜,要多少?”
众人白了他一眼,谁不知道呢?
穿灰色衣服的学子嗤笑一声:“年年都5两的,怎么了,今年不是?”
黄阳县潜规则是没功名有钱人只要出得起钱,就不用服徭役。
一年两次的徭役,需要交5两。
孙定南不理会同窗的嘲笑,看了看周围,夫子和郑伯都不在,才安心低声说:“不是5两,升价了,要6两。”
众人听到后心一跳,竟然升价了。
6两,普通农家一年都赚不到。
咱们的学杂费一年只不过3两。
6两,足够我们读两年书了。
孙定南满意地看到同窗们惊讶的表情,笑着说:“黄阳县是穷县,县令大人肯定想多收点钱。反正富贵人家,肯定会选择交银子,不去服徭役。”
像孙家村,就没想过不去的,官家也甭想赚孙家村的一个铜板。
徭役的事,越说大家的心情越沉重。
包括孙山。
孙伯民夫妻一直担忧孙山的身子受不了服役。
早早就计划好,多赚几个铜板。
等孙山到年纪去服役,孙伯民又老到不能服役,就选择交钱给官家。能交一年是一年,尽量要孙山不需要去服役。
可怜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总替儿女想最远。
邦邦邦声响起,郑氏学堂的下午课正式开始。
郑童生走了进来,先抽查学生刚学的知识。
孙山和杨清北一字一句地背出来,还正确地用上京话读了出来。
至于德哥儿,背得磕磕碰碰,读得也磕磕碰碰。
郑童生严厉地说:“今天务必会背,会读,才能放堂。”也就是德哥儿要单独留在课室背书读书。
当郑夫子一走,德哥儿委屈巴巴地看着孙山。
孙山不理会他,拉着杨清北到小池边练字。今日事今日毕,勿将今事待明日。
德哥儿,你还是好好背,好好读吧。
今天和昨天一样,孙山一边写一边读,一边练习,一边背诵。
遇到忘记怎样读的,就请教杨清北。
同样,杨清北不理解其意的就问孙山。两个人倒因为互相学习,同窗情变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