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怜了那些女人孩子了!”
老大夫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场山洪,性情大变?
霍昀霆依旧拿着野菜摆弄着,既然牛村无论从地理位置还是气候条件都不适合居住,那么政府给他们集体搬迁分配住房的时候,他们应该乐不思蜀才是。
怎么反倒守着天灾人祸的地方不舍得搬走呢?
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只见过人越来越想往高处走,历史的长河里更是记录了无数次种族迁徙。
这个牛村,秘密还真不少。
就在霍昀霆暗自感慨的时候,拂尘忽然问,“您记不记得山洪是什么时候来的?是在刘若兰坐化前还是坐化后?”
“后!”老大夫不假思索的回答,“这我记得很清楚,是在我们给刘若兰修建肉身祠堂的时候,牛村的山洪。”
“那时候,我们和村里的青壮年放下了手里的全部工作,一起去帮助牛村抗洪抢险来的。”
“等我们回来重新修建肉身祠堂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
“祠堂本来就在山尖尖上,可以俯瞰山的南坡和北坡。”
“我还记得祠堂落成那天,我们南坡漫山遍野的红叶,绵延百里,美不胜收,而北坡则是百废待兴,那对比的画面我至今都记得。”
“还真是巧合。”
这世间万事皆有因果天道,巧合并不是不存在的,可是如果同时期的巧合过三个,那几本可以断定就是人为的了。
拂尘没再说话,而是默默的复盘若兰镇和牛村的一切。
张晓这时匆匆从二楼的临时办公区跑了回来,“二爷招了。”
霍昀霆起身,看了眼心不在焉的拂尘,“拂尘,跟我进来。”
拂尘觉得这精怪的大脑的确是不如人类的大脑好用,如果是同时思考两件事情,她必定是不如霍昀霆的。
不过,事关霍昂,她还是想要听听。
走到二楼的房间后,拂尘自顾自的在沙上坐下,一言不的等待着后续。
张晓把打印好的资料放到二人面前,“姚局刚刚打来电话,说是二爷睡了一觉之后就清醒了,把那女孩的事情招了,只不过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了死去的霍山身上。”
“有些责任不是他说推就推的了的。”霍昀霆合上资料,随手扔在桌子上,“姚康不是废物,应该能查出真相。”
“可是大少,”张晓面色凝重,“姚康在霍山的银行保险箱里,找到了一本日记,里面记录了他的所有恶行。”
“更重要的是,清楚的写到了他求到霍昂,让霍昂帮忙先办法处理尸体。”
“所以,霍昂最多就是非法掩埋尸体和包庇最,如今昂扬集团的法务部已经准备应诉了。”
霍昀霆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最后让他缓行了,那还真是可笑。”
昂扬集团的法务部是京城出名的,胜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