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绛雪的陪伴,拓昀上神的心情明显好很多了。
这天绛雪照例去仙果园劳作。“战神不让你淌这趟浑水自有他的道理,你怎么还偷偷摸摸自己调查起来了?”玄甲问道。
“你不要什么事都向着他说话好不好,事关我大师兄飞升大事,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你就说你帮不帮吧!”绛雪道。
“帮自是要帮的,不过此事年代久远,要查起来少不了费番周折,那时说不定我已离开昆仑,我在妖界如何才能传信给你?”玄甲受了绛雪这么大恩惠,与他又相聊甚欢,绛雪有事他岂有不帮之理?
只是昆仑神殿是什么地方,不是昆仑师徒的管辖之处,寻常信件如何到得了他们的手中?
绛雪略微沉吟道:“这样吧,有了线索之后你将信件交给冥使,让他夹在公文中交给我,此事我会知会冥使,你只需在信封上画上一朵红梅,或在落款中写一个七字,我便知道是你来信了。”
玄甲刚要答应突然惊道:“谁!谁在偷听!”
“怎么了?”绛雪也是一惊,快步走到四处张望查看的玄甲身边。
“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人在偷窥着我们,可我不能用法力探查,刚才他就在这里一闪而过,看来此地不宜久留。”玄甲一脸凝重。
绛雪细细地用法力探查一圈,却一无所获,于是道:“没有人啊,这里平时不会有人来的,会不会是你多心了?”
“可能吧,你也别留这了快回去吧。”玄甲道。
绛雪走后,玄甲从草丛深处现几根红色毛,看来刚才不是他的错觉,看来他不能再留在这了,否则他和绛雪就要大祸临头了!
玄甲略微思考,便大步回洞府写下一封书信就准备离开昆仑。怎奈昆仑神殿法阵遍布,没有绛雪引路玄甲寸步难行。
此时正当黄昏,往日师兄正在准备晚膳,绛雪回到神殿,一路行来静悄悄地没有见到一个人。绛雪觉得奇怪却也没多想。
今日又是他当值,他先去拓昀上神院中请安,拓昀上神却不在,绛雪以为他去膳房用膳了,便将院中内外细细打扫一遍,取出一套茶具,来为拓昀上神煮上一壶好茶,等他回来一同品鉴。
不料左等右等不见拓昀上神回来,却听到从自己院中,传来召唤师兄弟的钟鸣之声。
绛雪大感惊奇,不敢怠慢立即起身回房。
推开院门,只见拓昀上神难掩怒气,端坐在上方椅子上,众师兄除了竹修之外,分立拓昀上神两侧,颇为担心的望着绛雪,而仙乐怯怯地趴在一旁。
绛雪走上前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轻声请安道:“师父,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整个这架势怪吓人的。
“绛雪,你可知罪?”拓昀上神怒道。
绛雪愣住不解道:“徒儿不知所犯何罪。”
此言一出跟捅了马蜂窝一般,拓昀上神顿时怒喝道:“不知道!昆仑门规你知不知道?为师说过什么话你还记得多少?既然不知道,丰阳你给他说!”
“诺,”丰阳告诉绛雪道:“昆仑门规:神殿五里之内不许外人进入,小绛雪你怎么没现,仙果园附近有外人擅自居住呢。”
丰阳尽量给绛雪递话,以盼能将师父的怒火降至最低。
绛雪这才明白过来是玄甲暴露了,看来的确有人在暗中窥视他们,不过绛雪并未觉得,自己此举有违反门规之处。
“没有及时禀报是我的不是,可门规规定五里之内才不许外人进入,仙果园离神殿少说也有十几里路,这样想也不算违反啊。”绛雪解释道。
“你还狡辩!为师前些日子是怎么叮嘱你的?叫你有事一定要告诉为师,可你呢!帮着妖界的国师留在神殿,还拿着神殿的丹药替他治伤!你到底有没有将为师放在眼里!”拓昀上神忍受不了绛雪竟然这样欺瞒他。
拓昀上神知道的这么清楚,倒是让绛雪开始担心玄甲的安危。遂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玄甲呢?你们打算怎么处置玄甲?”
拓昀上神见绛雪此时,竟还在关心一个外族人,气得冷笑一声道:“丰阳你跟他说!”
“今日师父得到消息说仙果园有妖族藏匿,师父本来不信,但为神殿安危着想派我们前去查看,一到那,我们便现了准备逃走的玄甲,同时我们在他身上,察觉到了神殿丹药的气息,细细打探竟是之前师父与你一起炼制的固本培元的圣丹和仙果园中的稀有药材。”
丰阳提到消息来源时有意遮掩,也尽量在措辞上替拓昀上神解释。可绛雪何等聪慧怎么会听不出来?心中不免冷哼一声。
“玄甲对他私闯昆仑神殿和偷偷服用神殿丹药之事供认不讳,现已被驱逐出昆仑神殿,竹修正打他走。我们先行回来向师父复命。”明华接着丰阳的话道。
按照规矩,他们本应押着玄甲到神殿听候拓昀上神落。只是竹修说拓昀上神只关心绛雪,别因为处罚玄甲之事,引起二人矛盾,从而将事情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众人觉得有理便听竹修的。
“这两样东西你可有何话说?”拓昀上神问道。
“是我拿给他的,你不要为这个降罪玄甲。”绛雪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绛雪竟还关心一个外人,拓昀上神顿时拍桌大怒:“为师的圣丹交给你,你竟然给个认识几天的外人!那仙果园里的东西个个珍贵异常,你竟把它连根拔起!你这个不孝之徒!”
“师父息怒!”众师兄皆吓得跪下。
绛雪以为拓昀上神是因为自己动了他的宝贝才如此生气,赶紧到书架中的小盒子里取出一枚丹药来。
“师父息怒,弟子不敢妄动师父的东西,玄甲服食的那一枚,是弟子炼制而成的二品丹。至于,至于仙果园里的药材,弟子会写信给家里双倍赔偿你!”绛雪双手举着放着圣丹的小盒子道。
拓昀上神听绛雪竟然误解了他的意思,又提起家里,好似自己才是外人一般。
登时怒气上涌,手一翻将桌上茶壶重重地打落地下,脸色涨得通红,面上青筋暴起看着着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