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是想节后跟姑父北上?”
衡阳长公主听李恪叫阿史那杜尔为姑父,俏脸一红,但也没反驳,反而理直气壮的说道
“自然,父皇跟二哥对我说杜尔此去草原,有要事,虽然没说是什么,但身为他的未婚妻,自然要去帮他料理家事。
他为国出力,我自然不能在长安享福,夫妻一体,自然他去哪,我就去哪。”
李恪张张嘴,想要阻止,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话在后世基本看不到,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甘愿放弃享受的生活,这只存在于梦里。
衡阳长公主见李恪不说话,连忙说道
“好了恪儿,你先跟我说说记账和经营,其他的以后再说。”
李恪也没办法劝说,只好说道
“经营很简单,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姑父的部落,甚至草原部落穷不穷?”
衡阳长公主毫不犹豫的回答
“穷!”
“那就简单了,我只告诉你两句话,第一句,姑父是穷鬼,他整个部落,甚至整个草原都是穷鬼。
第二,没什么是一板车铜钱,解决不了的,要是有,那就两板车。
至于草原上要做什么,等你跟姑父去了就知道了,现在不理解这两句话,去了一样就理解了。”
看着衡阳长公主从迷茫到坚定的眼神,李恪很欣慰。
“至于记账的事情,这几天,老四会到我这里学习一种新的算学方法,姑姑一起来就是了。”
衡阳长公主连忙点头,她身在皇宫,自然知道李恪现在说话的份量,自己的父皇与二哥,有时候也会听听这个小侄子的意见。
与衡阳长公主约定好明天授课的时间,衡阳长公主便离开了。
大安宫,李渊正在跟李二大大下棋,自从跟李渊修复了关系,李二大大没事儿就往大安宫跑。
王全快不做了进来,看了看棋局,已经到了关键时期,他自然是闭嘴不言。
等到两人下完,李二大大才开口说道
“什么事情?”
“刚刚衡阳长公主去了蜀王殿下那里…”
李渊将棋子放好,笑着说道
“二郎,你怎么看?”
李二大大笑着说道
“虽然于礼不合,但衡阳妹妹说的没错,而且衡阳妹妹去了草原,也有助于安抚草原部落,取得信任。”
李渊拿起一颗黑子,落了下去,说道
“让杜尔上元节之后再回去,也让衡阳跟着恪儿学学怎么记账,怎么经营一个家。
朕现在很想知道恪儿所说的铜钱理论,在草原行不行的通。”
李二大大拿起一颗白子也落了下去,笑着说道
“儿臣赌恪儿的铜钱理论管用。”
“哈哈哈哈,狡猾,朕也赌他管用,王全,你赌恪儿的理论不管用。”
王全也不争辩,笑着说道
“老奴确实不相信蜀王殿下的铜钱理论,老奴赌一贯钱。”
李渊和李二大大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李渊指了指王全
“小气。”
王全却是不在意李渊的调侃,这世界上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跟太上皇打赌的,输了那又怎么样,输了也是一辈子的荣耀。
衡阳长公主离开后,李恪才从怀里拿出杨婉柔塞给他的帕子,打开帕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只荷包,绣着鸳鸯,李恪挠挠头,红着脸将荷包挂在腰间,走向了自己的秘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