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小时龙腾跃驾驶“神龙号”战舰赶了回来。平时很少亲自出动的武必胜将军这时居然也恭恭敬敬地站在了舷梯旁,自他一字儿排开,官衔大小不一的军人都站得笔挺,不用多说这肯定是来了级别很高的军界要员。
舱门打开,第一个走出来的居然是国家战略安全部部长秦定邦上将,紧接着是国家保密局包不言局长,国家安全与展部主任东方无畏,国家航空航天研究院院长游乾宇,太空生物与医学研究院侯聪明教授,武器装备与技术研究处诸葛明亮研究员,以及随行科研人员和安保人员。
秦定邦上将刚踏出舱门,武必胜将军就跑步向前,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长,1号保密工作已布置妥当,科研设备也已准备就绪,请指示!”回了个军礼,秦定邦上将声如洪钟地指示:“前面带路!”
“是!”
当一行人等到达太空减压舱前时,仇教授早已在舱门外毕恭毕敬地等候。
“仇教授,您辛苦了!”,秦定邦疾步上前握住他的手。“不辛苦,秦将军你为国为民日夜操劳才辛苦!”,两人又寒暄几句这才准备进舱。
由于太空减压舱面积不大,能容纳的人数有限,所以除了秦定邦上将、包不言主任、侯聪明教授、仇教授就只有三位分工不同的科研和医学人员能进入。
太空减压舱前部是集中灭菌与消毒区,待他们鱼贯而入,仇教授在后面说了声“得罪!”就在门边开关处按下了一个红色按钮,只见头顶有几处天花板翻转,几面“镜子”照向地面,与此同时地底也弹出了一条地毯,每个人从地毯上走过,旁边就有小马达带动布条清理鞋面还伴有喷雾杀菌,而每经过一面“镜子”就有不同颜色的光一闪而过,那是在进行红外扫描,紫外线杀菌,电磁消除等。不一会儿墙面显示屏就报出消毒合格允许进入的提示,于是大家这才有序进入里间。
里间面积比外屋大,只见太阳能的灭菌光源下有个长方形的手术台,上面有具未开启的水晶棺,烟雾缭绕中有一个猴头人身的怪物静静躺着,一件银色的金属质地的服装耷拉在水晶棺旁,在旁边还有个类似泄气气球样的透明套子,地上还有少量水样的液体,手术台旁的工具盘里摆满了各种闪闪亮的器械。看来仇千仁教授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一切。
秦定邦上将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仇教授把水晶棺打开。只见仇教授拍了拍手,声控的水晶棺棺盖就滑到一边隐入舱壁。
马上就要与外星人亲密接触了,大家都有点小激动,秦定邦上将咳嗽了声定了定神,吩咐侯聪明教授和一位生物与医学专家先上前查看。只见那位医学专家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先对着猴头怪物的身体射出一束红色的光,3秒后笔身的小小显示屏上就显现出了一个表格,分门别类地报告了体重、体长、血型、神经分布、血液成分、dna结构等多项数据。
侯聪明教授则关注的是猴头怪物的头部,只见他拿出一根针管样的东西对准怪物的天灵盖按了下去,只见一根针弹出,慢慢侵入猴头怪物的脑袋,针管的上面也有各种数据不断显现。
余下的专家关注的则是水晶棺旁的银色衣服和透明套子,忙活了好一阵子后,他们与侯聪明等小声交流了几句,却不能达成一致意见。
秦定邦上将看出了大家还没有搞清楚关于这只猴头怪物的秘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问检查脑袋的侯聪明博士。侯聪明博士答道:“我不明白驾驶这样先进飞行器的外星生物怎么长着猴子一样的脑袋。它的脑容量、大脑、小脑、脑干、神经分布、脑细胞结构、dna数据等与地球猴子没有区别,眼、耳、鼻、口、牙、舌、毛等也与猴子一样。只是我现它脑内有个细小芯片,我大胆推测它可能是被外星人控制了大脑的一只猴子?”
这时检查身体的另一位专家也给出了他的结论和猜测:“这是一个地球人的身体,血型是o型,心、肝、脾、肾、胃、肺、胆、肠以及四肢、生殖器等都与地球成年男子无异,莫不是外星人绑架地球人和猴子做的嫁接实验?”检查银色衣物和透明套子的专家也都表示了疑惑,觉得这件衣服和套子很像是用地球上的稀缺金属钛、锆、铪、钒、铌、钽、钼、钨等综合打造的,虽然复杂但地球人也能制造。
看出大家都有些迷惑,秦定邦上将环视了一圈道:“我知道大家都是我们国家乃至地球上的顶尖人才,今天我们第一次接触uFo和外星生物有不明白的地方很正常,等会儿它们将被运回龙城,大家有充足时间慢慢研究。接下来几天,我们既要做好保密工作,避免造成民众恐慌,又要争取在对外国专家开放研究前,把第一手资料研究透彻。另外也请仇教授和龙少尉,把现uFo一直到我们来这里之前的这段经历,写一个报告给我,也好让专家们了解一些详情,配合分析。”
听到这里仇教授神情微微有些慌乱,不过没有人注意到他。大家都忙着收拾整理数据,取拿自己需要的样品。等大家走出太空减压舱后,有士兵进去抬走了猴头怪物,拿走了透明套子和银色衣服,龙腾跃亲自驾驶战舰送秦定邦上将和众专家回龙城去了。
R市的冬天天黑得很早,也很冷,大街上行人稀少,亮着的灯也不多。由于现在的交通工具都很快捷,加上这里的环境越来越恶劣,所以天黑后愿意留下的人很少,大多数人都开着民用飞行器回自己温暖的家去了。只有基地医院的人多一点,因为生病住院的矿工还有几个,这鬼地方现在除了矿工和军人就很少有平民了。
此时,那受伤的矿工住在基地医院里,早脱离了生命危险,现正在一间单人病房里安详地睡觉。
突然有人穿过长廊,找到这个房间,推门走了进来。
“仇教授,你……你怎么还没有休息?”一位陪床护士本来昏昏欲睡,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是仇教授,忙与他轻声招呼。“嗯,你忙了一天一定累了吧,现在病人情况还稳定吧?”仇教授也轻声问候笑容可掬。“不累,这是我应该做的,病人只是轻伤,受了些惊吓,下午输了镇静药物,现在睡着了。”
“很好,你辛苦了。我来看护一会儿,你去休息吧!”小护士有点受宠若惊,在仇教授手下工作两年了,还从来没见他对人有过好脸色,今晚的太阳难道是从东边落下的?不过小护士却道:“本来按他的伤情不用我单独陪护,只是基地领导要求,这两天我必须专门照顾他,我怕离开让领导知道了不好。”“我现在要给他做个彻底检查,估计要一个把小时,要不你还是去休息一会儿?”“那……好吧,我一个小时后再来,谢谢你哈,仇教授。”小护士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仇教授目送小护士离开后诡异地笑了笑,扫视了下屋内,又去门口看了看,只见相邻的几间病房都是有灯无人,很远的护士站也只有两个小护士在笑谈着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他满意地按下了墙上的关门键,两扇门静悄悄地向中靠拢,原本微开的窗户此时也自动合上,变色龙似的花布窗帘瞬间变得与淡蓝色墙壁颜色一致,屋顶的监视器在他来之前早已经自动接驳上了另外一个房间的画面。
确定无人打扰后,仇教授紧盯那熟睡矿工英俊的脸庞,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只见他似有所悟,从兜里拿出一根针管,对准那年轻矿工的鼻孔,慢慢推动针筒,只见一股细细的液体变幻成一根小蛇的模样慢慢从矿工的鼻孔钻入,那年轻矿工感觉不舒服立即摆了摆头,在他刚睁开眼睛的瞬间,忽然感觉眼皮很重,又沉沉睡了过去。
仇教授不慌不忙拿出了一把小巧而锋利的手术刀,慢慢指向年轻矿工的头部,难道他要无缘无故杀死一位从未谋面的年轻人?是嫉妒人家年轻而英俊,还是别有目的?没有谁知道!
虽然无人看见,但他那不算高大的身体却在窗帘上有个大大的投影,挥舞着刀具的影子十分地阴森,大约1o分钟后仇教授悄悄地走出房间,掩上房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