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今天他就自作主张,也没那么听她的话了。
薄心长大了,他越来越有主见,她已经左右不了他。
*
直到巳时一刻,终于见薄心回到了寝室。
君慕嫣憋闷了一天的情绪暴,索性转过身去,给他一个冰冷的脊背。
薄心走过来的脚步有些急切,拉起帐幔的时候还低声问了她一句:“嫣儿,等急了吧?”
君慕嫣身体一僵,怎么感觉那么像魔尊在她身后说话……
但是魔尊从来不会跟她说这些废话,他的要求简单粗暴又直接。
薄心刚要掀被上榻,听到君慕嫣声音凉凉的吩咐:“打地铺!”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惹到了她。“我做错了什么?”
君慕嫣冷笑:又来这一套,可惜她已经看穿了他装无辜的把戏。“你什么都没有错,我只是不想再跟你同床共榻。”
薄心缓缓倾近过来,却小心翼翼地没有触碰到她。“嫣儿生气了?”
君慕嫣索性坐起身,跟他把话挑明了:“如果你执意要成立什么修魔堂,我就离开这儿!”
“原来为这事儿。”薄心勾起唇角,似乎很是不以为然。
好半天她也没听到他的解释,然后就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响,他果然开始打地铺了。
君慕嫣:“……”
她无力地重新躺下去,竟再也没有别的招来对付他了。
直到熄灯的那一刻,才听到青年对她解释了一句:“我就是魔修!嫣儿如此容不得修魔堂,是也容不得我吗?”
君慕嫣:“……”
他还学会顶嘴了?
原以为她会被气得彻夜难眠,可是安息香燃起的时候,她仍然很快沉沉地睡了过去。
*
也许是心情郁闷加着急上火,第二天君慕嫣现自己的嘴唇肿得更厉害了。
但她懒得跟那个人说话。
好在薄心还算细心体贴,及时现了这个问题。
“呃,昨天忙的事情太多,竟然把配药的事情给忘了。今天再让青蝉和朱儿去找些药材来,晚上入寝前就能让你吃上润津丹。”他向她保证道。
君慕嫣没说话,也没反对。
用过早膳之后,薄心特意问了她一句:“嫣儿可要随我一起去处理总舵的事务?”
君慕嫣看出来了,他这就是随口一问,完全脸面情而已。
如果她说不去,也不会妨碍他什么,他该干嘛还是干嘛去。
君慕嫣为了解决自己孤立无援的困境,必须得主动出手争夺权利。
尤其趁着刚刚开宗立派,她很容易就能网罗到属于自己的亲信。假如她为了跟薄心赌气,一直待在深闺内阁,恐怕以后都没几个人认识她。
她不想被人提起的时候只被称呼一声“主母”。
因为,她也要做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