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她无尽付出,她就得为他让步。
想到这里,她故作轻松道:“原来你的字还有这等含义,阿晏,那你责任重大啊。”
周朝晏听到这个新称呼,呼吸一滞,低头盯着她,一双眼睛深幽得几不可测,里面情绪流转,如切如磋。
这一瞬间,他才感觉两人因为年龄的差距所产生的那一点点隔阂荡然无存。
他终于忍不住笑了,“调皮。”
宋悦意双手故意挽上他臂弯,仰起头,“若不是因为我调皮,阿晏怎么会喜欢我?”
此时少女吐气如兰,眼眸亦如这水色盈盈,烟波万丈。
周朝晏一时间也心醉神迷,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别看了,像个登徒子。”宋悦意得意地捂住他的眼,又柔声道:“不过你放心,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我等着阿晏带我万里山河游的那一天。”
周朝晏拿下她的手,好气又好笑,“哪有这样形容自己未婚夫的?”
宋悦意只是格格笑。
周朝晏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牵起她的手,慢慢在湖岸边行走。
宋悦意也收起玩心,正了正色道:“看今日宫中的情形,陈兰雪与林贵妃已经走得极近。不知道丹阳长公主是否也跟她一样?”
周朝晏正感慨君王不早朝,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完全沉浸在谈情说爱的愉悦中。
当听到宋悦意的问话,心里哀叹不已,不得不轻咳了声道:“谢璟令帮霍老太爷运抵上京的兵器就是通过长公主手里的漕运线,这是不争的事实。”
宋悦意顿时了然,不禁叹道:“太子势越大,愿意倒向他的人就越多。”
周朝晏道:“好在现得早,否则必将酿成大祸。”
宋悦意心里明白他说没有酿成大祸的原因,只怕是陈掩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出她不该问的问题,“今日看阮盈的反应,庆哥儿只怕已落入林贵妃之手……”
周朝晏睨着她,“对于庆哥儿,你不必在我面前忌讳。之前因为一直没找到他,我只好派人去太子手里找过,根本就没有。如今谢璟令因为无法开口已被太子处斩,阮盈亦被林贵妃的人打死,庆哥儿彻底成了一个孤儿,也确实可怜。”
“如果陈兰雪把他卖到一户好人家还好,就怕把他谋害了……罢了,等我找个合适的时机,一定亲自问问她。”
宋悦意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在此事上再多言。
“陆锦然和谢安晴定的婚期比我们早几日,到时候我定然抽出时间与你一起去向他们贺喜。”
“好。”
“林启程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幸得你当初让留风留云救下他。如今他已经造出了相当强大的武器。他说等一切平定后,希望我能帮他找个靠谱的钦天监,再把他送回他自己的世界去。”
“原来他还想着要回去,在大梁不好吗?”
“他说皮囊不如他的意,生产力也低下,没有电,没有手机,没有飞机汽车,生活太不方便。还是想回。”
“他嫌弃这嫌弃那,如此玄乎的事,就怕钦天监也帮不到他。”
“事在人为……”
两人携手相牵,聊着些鸡毛蒜皮的事。
这些家长里短,好似日后两人相处的缩影,平静而温馨,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观杏花纷落,一起听风鸣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