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哥没死,他肯定就会有麻烦。而且还是大麻烦。
最终,他快马加鞭赶回江扈,谢管家就将宋显宗父子今日已到的事告诉了他。
同时因为出了苏县令这般大的命案,还是涉及到走私盐铁之事,宁王和蒋大人还有一众相关的官员都已赶到江扈。
想到未死的谢东哥,还有似乎知情的宋悦意,谢璟令心里直是发麻。
顾不得进门,立即又调转马头,赶向了楚宅。
结果他的求见被门上的人回绝了,说是宋悦意已歇下,不便半夜见人。
他想求见宋显宗,回答相差无几。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怕是宋显宗已听了宋悦意之言,不会再给他机会,决定退婚了!
监视的人还特意告诉他,说宋显宗亲自带着宋懿去拜见了隔壁的赵晏。
他一脸戾气地握紧手中马鞭,后槽牙都快咬碎,看来今次想要躲过此灾,唯有将手中的底牌全部拿出来……
宋显宗一大早就让泉叔将谢家之前下的聘礼给搬到了马车上。
又将退婚的文书带好,方与十几个仆从浩浩荡荡地前往谢家。
本是一股作气要向谢老夫人提解除婚约的事,没想到还没进门,谢家上下从外到里到处都挂上了庄重的白布。
一问,方知是谢家五姑娘昨晚没了。
宋显宗和泉叔面面相觑,好好的人,怎么在这节骨眼儿上就没了?
这么个时机向谢老夫人提出解除婚约的话,是不是不太合适?
和宋懿商议了一番,觉得既然来都来了,好歹也要等见到正头老板了再说。
于是让押车的仆从等在外面,几人还是进了谢府。
谢安平的灵堂就设在了倚翠院。
谢仁怀在灵堂里烧着钱纸,眼睛都哭肿了。
谢安晴以及大房二房的几个堂姐妹都在灵前抹着眼泪。
季嬷嬷坐在黑重的棺木前,双手抚着棺木,正在嚎啕大哭,嘴里细数着谢安平从小到大所过的艰辛和不容易……
灵堂里一片凄风惨雨。
谢老夫人亦坐在椅子上抹着眼泪,李嬷嬷在旁劝着。
这时谢管家来禀,说是宋大人父子来了。
谢老夫人本以为是他们得到了消息要过来吊唁,谢老管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她方吃惊道:“什么,拉了聘礼过来?”
昨日都没任何迹象,难道现在是要来退婚?
她问道:“他们人呢?”
谢管家小声道:“因为这边不便待客,被请去了西院,由三老爷陪着。”
“进之人呢?”
谢管家的声音越压越低,“四爷昨夜未归,好像去了霍老太爷那边。不过今早的时候,有人曾看到他和霍老太爷一起去了县衙,应该是去见宁王……”
谢老夫人心领神会,起身道:“谢管家,安平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丧事不宜张扬,更不宜在家久办。过了今晚明日就要下葬,你在这边多帮衬着些,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