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得是担忧你的名头请的鱼儿去,说什么她是为了守礼,那她大可直接到这边儿来啊又为何只在她
院门口等别跟我说她事先不晓得你们回来了,你可以去问问,是你们先回来的,还是鱼儿先过去的”
“你爹为何要在那关节将你支走又为何对早产的鱼儿不管不问这是等着她死呢你娘又是个什么脾性的人为何戚梅能突然又遇上你还重新得宠只要你娘没有松口,戚梅就休想走出那院子一步你娘不过是想找个人来压制着鱼儿罢了”
戚若一字一句的控诉,直直扎着赵炳荣的心,他不迭摇着头。
“不会的,我爹和我娘不会的”
“不会”戚若仿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得有些站立不稳,“不会你以为你是怎么被放出宫的单凭大少夫人娘家的缘故”
海氏皱了皱眉“镇国公夫人,慎言”
这种话委实敏感了,本不该说的,奈何戚若如今脑中没那般多的顾忌,但她看了眼海氏,到底是没再接着这话头再说下去。
“你信不信自去求证,一个进士该是没那般笨的。你走吧,别在这里,碍眼”
赵炳荣看着床上的阮鱼,浑浑噩噩不知该作何
,他始终不相信这个糯糯喊着自己夫君的人不在了,这个说只要他需要就会一直陪着他的人不在了,这个羞怯着双眼挺着肚子让他摸的人不在了,不在了
他看着她凸起的肚子,一丝声息也无,终是泣不成声。
戚若可不管赵炳荣是真伤心还是假难过,直接下去了驱逐令“你出去吧,我要给鱼儿换衣裳了。”
赵炳荣这会子慌了,急忙伸手将阮鱼冰冷得没有一丝温热的手给紧紧握住了。
“不,我要陪着她。”他见戚若不为所动,又道,“我替她换好不好”
戚若嗤笑一声“你有脸替她换吗你敢看吗”
赵炳荣看着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阮鱼,哭得好不狼狈,到底还是转身出去了。
他一出去就瘫在了地上,一下一下地用拳头捶着坚硬的地面。
赵炳成想劝,却又无从劝起。
“是我窝囊,我窝囊,哥,我连给鱼儿换身衣裳我都不敢”他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看着鱼儿那样,我就”
赵炳荣从来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他从来不想,可是他还是伤害了阮鱼,让她惨死。
“我好恨,好悔”他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胸口,“好痛啊”
赵炳成无从劝起,此事也确实是他们赵家亏欠了阮鱼。
他当初不是没有现端倪,只是选择了视而不见罢了。
“好啦要死要活的,你还有个孩子呢,你要是怎样了你要让他们娘俩儿怎么办给我振作起来”
一道浑厚又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赵炳荣双手撑地,急急从地上站了起来,慌不择路地扑到了那人身前。
“爹,是你干的吗你知道是不是你明明知道还将我支走是不是是你,是你同戚梅传消息,说我们要回来了是不是所以我们一回来你就打着她动了胎气的名头让我先去看看她,是不是”
他不是个傻子,一切都想明白了,戚若不知道的、猜想的,都成了他们赵家联合害死阮鱼的佐证。
赵力当下皱起了眉头“看你像个什么样子没大没小的,怎么这么跟我说话人怎么样了”
赵炳成拉了拉赵炳荣,叹了口气,对自家父亲回道“去了”
赵力叹了口气“既然去了就葬了吧,这时候宫里又有那许多事儿,也没法子大操大办,只能将墓地做得好些。”
赵炳荣还有什么不明白,今儿种种都是他爹一手促成的,只为了紧紧攀上仁亲王。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是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啊”
他从未这般愤怒过,更是从未这般对人说过话,赵力也是始料未及,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中那团火也蹭蹭蹭地往上冒。
“你是翅膀硬了敢这么跟我说话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我看你是欠收拾的,之前一直不想娶,你也不喜欢她,如今是又怎么了要死要活的”
赵炳荣泄了气,从赵炳成怀里缩到了地上“谁说我不喜欢她的谁说我不喜欢她的她那么好”
“谁都没看出你喜欢她来”戚若砰地一声将房门给打了开来,“赵大人说得对啊,你又不喜欢她,如今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的”
她说完这话又看向了赵力“赵大人,还请您教
训儿子也不要在这里教训,平白惹人不得安宁您胆子也是大,这时候也敢来,不怕晚上有人来找您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