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旬瀚担忧地要死,说道“那怎么办啊不会打起来把万一打架如何是好可千万别闹大了啊”
“老瀚你闭嘴”谢霜辰说,“就算打架你肯定也是万无一失的那个。”
蔡旬商说“我怎么感觉好像突然被cue了一下”
杨启瑞说“他们对于这些传统活非常熟悉,知道哪块该怎么接最能让演员说不下去,你俩一会儿上去使打灯谜可得注意点。”这个活相当传统,里面的灯谜虽然有千变万化的演绎方式,可是每个演员都有自己固定的习惯,只要演过几场,基本上变动不会太大。谜底大家都了然于胸,刨活就相当简单了,纯粹看观众素质。
谢霜辰想了想,忽然对叶菱说“叶老师,咱俩换活”
叶菱问“换什么”
“换你新写的,没人听过。”谢霜辰说。
叶菱说“咱俩也没演过,今天这场合,你觉得合适么”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反正都是要演的,择日不如撞日。”谢霜辰笑道,“怎么,您不敢么”
叶菱也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就行,走,咱们去会会。”谢霜辰一撂大褂,与叶菱上了台。
二人上台鞠躬,台下的很多观众都是冲着他俩来的,有上来送礼物的,谢霜辰就从后台把人叫出来,接了礼物拿到后台去,台面上始终干干净净。当中那一桌有一个男的拦下了一个要上前面来的小姑娘,递给她一个盒子叫她送来。那个小姑娘没多想,顺手就拿来了。
这一切都被谢霜辰瞧见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个盒子叫6旬瀚拿了下去,他敲了敲盒面,6旬瀚立刻会意,特别小心地拿走了。
“今天来的朋友挺多的。”谢霜辰说,“刚才的节目很好,演的是传统相声哭论,那俩演员我也不太认识,因为这都不重要。”
叶菱说“嗯,你也知道都来看你啊”
“心里想想就行了,您干嘛说出来”谢霜辰说,“弄的人家好像很骄傲一样。”
“我说出来了么”叶菱问。
“没有”观众们喊。
叶菱耸肩“你看了。”
“行行行,我知道您上过学,有文化,就爱挤兑我们这种没读过什么书的。”谢霜辰说,“不就是清华么您也没考上牛津剑桥啊。”
“这不是离家远么”叶菱非常淡定地说,“要跟杨柳青开分校我也可以试试。”
谢霜辰说“剑桥大学杨青柳分校艺术人文学院年画专业是么”
叶菱还没开口呢,下面就有一个男的喊了一嗓子“说他妈什么玩意儿呢”
谢霜辰有点吃惊,不是吃惊有人找茬儿,而是吃惊这个茬儿来的也忒早了点。不过他早有准备,仿佛一脸懵逼地说“啊这不说人话呢么没听不懂的”他问问下面观众,“大家都听懂了”
观众也觉得那桌特别烦,齐声说“听懂了”
谢霜辰笑了笑,然后忽然做恍然大悟状,叉着腰指着下面那一桌说“你们是哪个学校派来的我跟你们说这儿不是你们学院路我们清华嫡系只接受北大的来挑衅”
“别介别介。”叶菱拦谢霜辰,“北大也没这样儿的啊。”
谢霜辰看了看叶菱。
叶菱继续说“北大青鸟也没有这样儿的。”
“那就是北”谢霜辰还在找词儿。
“北京长途汽车站都没有。”叶菱说。
谢霜辰说“那就北北京女子学院有这地儿”
“人家那叫中华女子学院。”叶菱说,“人家那都是女孩儿,不招股子社会闲杂人等,不安全。”
大家笑了,女孩儿们笑的特别肆意,那桌几个男的有点挂不住,有一个还要张口说话,被另外的人按了按。
话说出去得收回来,谢霜辰抱拳说“不好意思啊我没上过学,对北京这些高校的恩恩怨怨不是很了解。你们看叶老师清华研究生毕业,打小儿成绩就好,学霸一个。我不行啊,我学渣。”
“俗称流氓。”叶菱插嘴。
女孩儿们特别捧场,对着谢霜辰就喊“臭流氓”
谢霜辰不恼,贱嗖嗖地说“是啊,这不小时候没本事长大了说相声么,流氓说给流氓听。”
一个姑娘娇蛮尖声问他“说谁流氓呢”
“姑奶奶,谁流氓说谁,您可不是,您是娇花儿”谢霜辰笑着回答,他不说是谁,但其他观众都知道他说的是谁。公共场合看演出最怕没素质的,中间那桌那几个男的咧咧半天了,不少观众斜楞严看他们,但人家就是没这个自觉,观众们只能抱怨,还能骂街不成
谢霜辰也不能指名道姓的骂街,只要是花钱买票了,那都是客人。他们这个行当绝对没有挑客人的,总不能这堆客人有钱素质高就让来,那堆客人是流氓地痞就骂人家赶人家。而且对方明显就是冲着他们来的,要是哪里落下了话柄,这就更说不清了。
他们今天准备的节目是叶菱早先写过的一个关于学校和学校,专业和专业之间的故事,比较青春校园,运用的包袱笑料都与现在年轻的学生群体息息相关,能够很快让他们带入到自己的现实生活中来。
这是校园题材的故事,名字就叫学霸和学渣,谢霜辰与叶菱分别就是故事里的两个主人公,学渣和学霸是小儿,学渣是真自大,学霸是伪谦虚,两个人互相抬举对方导致笑料百出,暴露出两个人其实都不是什么完人,各有各的缺点。
“我上高中的时候是我们那儿一霸”谢霜辰继续台上的表演。
此时台下闹事者又喊“就你啊二椅子兔儿爷的样儿行么”
观众们烦得不行,没听过这么骂人的,而且谢霜辰跟“娘”这个字八杆子打不着上,已经有人暗暗地在骂了。
叶菱用鼻子用力地闻了闻,谢霜辰问他“您闻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