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身上并没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
“中年危机。”陈序笑了笑,“挺平常的。”
叶菱说“是啊,人生就是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烦恼。”
陈序笑着问“你又烦什么呢”
“瞎烦。”叶菱转移话题,“您要不上前台听相声去”
陈序问“今儿演什么”
叶菱说“攒底是大保镖。”
陈序说“嚯,他不是病着呢么还这么能蹦”
叶菱嫌弃地说“管他呢。”
陈序推开门“进去,甭跟外面冻着了,我进去喝杯水。”
叶菱跟在陈序的身后转进去,忽然问道“师哥,你每周都跑出来说相声,家里人知道么”
陈序说“不知道啊。”
“嫂子不担心”
“说一点不担心有点假,可是两个人既然决定组织家庭在一起生活了,多少还是要相信彼此。再说了,我又没干嘛去。”陈序说,“就算她知道了能怎么样呢顶多就是吵架的时候多给我算一笔账,我麻烦不麻烦”
叶菱说“既然会吵架,那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你跟小五爷也吵架,还不是在一块儿搭伙生活工作”陈序反问。
“这又不是一样。”叶菱辩解,“我们只是”
陈序说“人跟人的相处都是这么回子事儿,分的太清楚反而没意思。”
叶菱沉默。
“你赶紧上后台去。”陈序说,“我还等着看你怎么折腾小五爷呢。”
“我怎么是折腾他呢”叶菱小声嘀咕一句,“我哪儿敢。”
嘴上这么说,事实上他是真的感。准确点说,整个咏评社也就他敢。
此时正是攒底的节目。
“你们别看我看上去文质彬彬像个文人”谢霜辰说着,叶菱打断他“没人说你像,你别自我感觉良好。”
谢霜辰挑眉看了叶菱一眼,忽然伸手摸了一把叶菱的脸,暧昧问道“您说什么那您说我像什么”
“臭流氓”台下有姑娘笑着大喊了一声。
谢霜辰看向人群,观众起哄大笑,叶菱抱拳向那位姑娘致谢。
“那我也是个学过武艺的臭流氓”谢霜辰说,“我是个练家子”
叶菱平淡地问“练过辟邪剑谱”
谢霜辰嘴碎,他非得问一句“我是练自宫还是练贱”
叶菱说“你随便啊问我干嘛我看你两个都练了,病症挺像的。”
“我无聊不无聊嗨我问您这干嘛”谢霜辰这才把话收了回来,“那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钗,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子流星。什么带钩儿的带尖儿的带韧儿的带刺儿的带峨眉针儿的带锁链的,扔出去的,勒回来的”
他挨个儿数了一遍,清晰流利,叶菱打断问“都会”
谢霜辰摇头“都不会。”
叶菱说“那你费这么大劲干嘛”
谢霜辰说“我就是随便说一说。我师父厉害,家住京西虎岭儿。”
叶菱说“啊,那地儿我知道,净出卖粽子的。”
“您这量够大的啊”谢霜辰叉着腰说,“一会儿辟邪剑谱一会儿盗墓笔记。”
“怎么还盗墓笔记了”
“粽子啊。”谢霜辰说,“还有他的小伙伴尸鳖啊黑飞子啊什么的。”
“你这不是京西”叶菱说,“怎么着你师父秦岭古树开荒成杀成就”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说远了”谢霜辰拿着手绢挥叶菱,“您累死我算了。”
叶菱顺嘴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谢霜辰站台上不知道接什么了,台下观众倒是热闹,“噫”声此起彼伏。叶菱意识到自己说了点什么之后也觉得有点尴尬,赶紧摆手说“哦我不是说你是牛,你没那么牛逼。”
他越解释就越黄,而且他的语气还特别冷淡,仿佛就更黄了。
谢霜辰淡定说“下台我就耕了你。”,,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