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棠音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她小时候受的伤比现在更疼也没哭,可看到北淮安她就想哭,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你怎么才来啊,我好疼。”
美人垂泪,端的是让人止不住心疼怜惜,更别说北淮安深爱她,更是心疼的呼吸一窒。
医馆外面不少人也瞅到美人落泪,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只恨陪在美人身边的不是他们。
北淮安让人挡住门口,拉开裤脚露出脚腕。瓷白的肌肤上紫黑色的淤青都快渗出血来,看着十分吓人。北淮安沉了脸,本想怒可又怕吓着6棠荫,只能暂时忍住气。
“大夫,我夫人脚可伤着骨头了?”
大夫搁着衣服捏了一下骨头:“骨头没伤着,只是看着严重,擦点药休息几日就无事了。”
6棠音只觉得自己倒霉,自从北淮安找到她之后,她就一直在受伤生病。
这倒霉蛋该不会是霉神附身吧!
“音儿怎会伤了脚?不是坐马车吗?”
“公子,是花侧夫人推了夫人。”
花侧夫人站在一旁脸唰就白了,北淮安深邃的双眼淡淡瞥了她一眼,有犹如看死物的眼神让她吓得腿一软。
“公,公子,妾是不是故意的。是马车,马车太窄,不小心碰到柳夫人的!我真不是有意的。”
谁知医馆外面一个公子哥插嘴了:“你就是故意的,我刚刚看得清清楚楚,你故意推了那位姑娘。”
“玉兰,掌嘴!”
玉兰早就想扇她了,要不是刚刚她要抱着夫人,她非得打烂她的脸!玉兰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夫人并未与她有仇,她却下如此狠手,毒妇!
花侧夫人惊恐的后退,她不敢相信一个普通商栗敢对她出手。
“你们敢!我夫君是知府嫡子花清羽,你们若打我,我夫君跟你们没完!”
玉兰打了一耳光,花清羽就到连。花侧夫人哭的凄切,可在6棠音的衬托下,却显得粗俗。
他回头就看见疼得小声抽泣的6棠音,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只觉心尖一颤,她连哭都哭得如此好看。
花清羽心口泛起细密的心疼,他没想到这蠢货竟然敢动手推6棠音。
“柳兄,是在下管家不严让夫人受伤了。我回去定然严罚她,还请柳兄高抬贵手饶她一次!”
“玉兰回来,既然花兄来了,便带着这女人走吧,我夫人不想再看见她。”
北淮安抱着6棠音上了马车,花清羽留在医馆结账。恰逢那日于他一起在岸边的公子哥也在门口。
“花兄花兄,你认识那美人?”
花清羽意味不明的笑了:“她就是那日岸边的女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花清羽回了花府,唤来花侧夫人杨倾颜。喜怒不辨的看着她,看得杨倾颜揣揣不安。
“你还记得我今日带你去柳宅时跟你说过什么吗?你复述一遍。”
杨倾颜声如蚊呐嗫嚅复述:“与,与柳宅夫人,交好。”
花清羽大怒摔了个杯子在地上:“那你做了什么?”
杨倾颜被他吓得啜泣起来:“我,我推了她。可公子见了她之后,再未看倾颜一眼。我只是嫉妒她,嫉妒她得了公子亲眼,我不是真心要害她的,公子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杨倾颜想起花清羽的手段,哭泣着求饶。
花清羽蹲她身旁,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别忘了我纳你,本就是为了与她交好。既然你连这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这侧夫人也别做了。”
花清羽嫌恶的甩开她:“来人,将杨倾颜送去秦楼,叫人好生调教。”
杨倾颜听闻秦楼时身子便抖,疯狂磕头求饶。秦楼是府内养家妓的地方,入了秦楼的人最后要么送人,要么被卖去青楼。她不要去,死也不要去!
“公子,我不要去秦楼,求王子饶过我一次,我杨家忠心耿耿,求公子饶过我这一次,我愿意去给柳夫人跪下磕头,求公子饶命。”
杨倾颜额头满是血,早已看不出之前美貌的样子。可她不敢停她不能去秦楼,若是被送进去,她宁愿一头碰死。
花清羽想到杨家,杨倾颜又是杨家唯一的嫡女,深受宠爱。若是她被送进秦楼,只怕与杨家结仇,老二从中得利。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倾颜别说本公子不疼你,回去禁足一年。”
处理完杨倾颜,花清羽心口火气还是未消除。柳夫人身旁那个男人,果然碍眼。等京城世子一走,他就除掉他,到时候就能与美人双宿双飞。
回去路上,6棠音看北淮安冷着一张脸:“我不疼了,过几日就好了,没事的。”
北淮安只抚摸着她的背没说话,他在想如何处理那个杨倾颜才能让她记忆犹新。
“音儿,那个侧夫人,你可想好如何处理?”
6棠音想了想:“那就让她也摔一跤,与我一样疼就行了。”
她又不是白莲花,若不是她得再北淮安面前装柔弱,她刚刚就翘着脚去抓花她的脸!
“好,就依音儿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