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装老者一脸的不可置信、心痛难抑,他的招魂幡啊!水浸不湿,火烧不透,就这么被毁了?
“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爸!”明濯微微一笑。
唐装老者:“……你不要太过分!”
明濯心说好啊,我还可以更过分一点!她又指挥着桃木剑又给招魂幡来了几个对穿。
地上很快就散落了一堆的碎布,这下子恐怕拼都拼不回来了。
唐装老者大概气狠了,一口气没有缓过来,倒头晕了过去。
明濯走过去踢了踢对方,“晕什么晕,钱宇泽是你什么人?”
唐装老者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是上次那个破我局的高人?”
难怪今天自己会栽在对方手里!上次损失了不少修为,好不容易逃脱,今天居然又一次撞上。
他真是后悔死了,不该接李家这一单!早知道李文和背后的人是这一位,打死他都不会下第二次手!
他哪里还敢留下?当场扔出一颗烟雾弹,趁众人不备,一溜烟地跑了。
明濯:“还想跑?”
她随手把招魂幡的碎片一卷,这东西不能留在这里,提着桃木剑追了出去。
几个人跑了几条巷子,老者哎呀一声摔倒在一座院子前,然后大喊:“救命!”
从院子内呼啦啦跑出来几个道士。
明濯抬头一看,这才现那座院子居然还是一座道观,旁边还有一块匾,写着云雾市道教学院研学基地。
里面出来的人都一脸的义愤填膺,有人搭把手把老者扶了起来。
庄勋一马当先,抽出法剑指着来人,对方身上阴气好重,“你是谁?胆敢在我玄门面前放肆!”
他说完怔了一下,“大师?”
这是个什么情况,大师为什么会浑身阴气地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貌似在追杀梁居士。
老头缩在那群道士身后,一脸的血,看上去可怜又弱小:“我在家里喝茶,这几个人忽然冲进来,要抢我的传家之宝!”
明濯皱眉:“你乱说什么?”
李文和看情形不对,拉了明濯一把,警惕地看着那些道士。
那些人,明显把他们三个当成了敌人……
老头:“你们三个人虐待我一个老人家,我身上都是伤!”他说着刷地掀起衣服,给人看身上的伤。
明濯踹的时候没留情,老头身上果真青紫一片,显然受到了欺凌!
几个年轻气盛的当场就要上前把人捉拿住,在道教学院的地盘,居然有人夺宝伤人,这无论如何不能容忍!
庄勋调转了剑尖,拦在明濯前面,“放肆!不得对大师无礼!”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庄勋是道教学院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也是玄门的中流砥柱,将来很有可能继任道教学院院长,所以说话的分量很重。
他出口维护明濯,所有人都不敢有动作。
梁宗元顿时有些心慌,自己经营了许多年,跟道教学院关系亲近,捐了不少款,就是想着日后能有个庇护。
这些人怎么能不信自己,反而信一个小丫头?不应该啊!
“你们怎么不想想,她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必然是邪修,走的旁门左道!”
明濯这个暴脾气,当场就忍不住了,祭出桃木剑就想揍人!
“放肆,你还想当众伤人?”一个年长者走出来,抬手就要打掉明濯的桃木剑。
一道拂尘甩过来,卷住了他的胳膊,“吴兄,稍安勿躁。”
吴郊顿时急了,“怎么连你都是非不分了?”
听云道长轻咳一声,“这位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那位高人。”
吴郊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眼前的小姑娘看上去也不过十六七岁,怎么可能?
可听云道长又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庄勋更是桀骜不驯,这还是第一次看他对一个人如此恭敬。
他又把视线投向了梁宗元,这位不是玄门中人,只能算是一位居士,跟他十多年的交情,关系很是亲厚。
他同样也无论如何无法相信,平日里一心问道、积善行德的好友是恶人。
梁宗元吓得连连后退,求助地看向了站在台阶上的两个人,“吴道长!听云道长!”
吴郊有些急了,想要上前阻拦。
听云道长拦住他,“那把桃木剑又没开刃,怎么能伤得了普通人?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