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濯笑着问:“为什么这么说?”
阮母:“我随口说的。”
见小女儿似乎很感兴趣,她说,“就是以前的人认为,照相机会摄走人的魂魄。不过这都是因为以前的人认知不足。”
“也不一定哦。”明濯想了一下说,“我听过一个故事,说以前有个得道高僧,跟一个年轻的僧人说,我的房子老了,可以把你的房子给我住吗?年轻的僧人很善良,就答应了,第二天醒来,现自己的身体一夜之间变得老态龙钟,而那个高僧却不知所终。”
“这是邪术的一种,同意对方的请求,就相当于缔结了契约,必须无条件转让自己的身体、寿命或灵魂。”
阮明萱忽然想起昨晚那个青年说的话,不由得脊背凉。
明濯笑了笑,“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不过确实不能轻易答应别人啊,像是刚刚有人邀请我去试镜,说可以捧我当大明星。年轻的女孩一般听说当明星,又听说是大公司,就降低了警戒心,谁知道会不会被忽悠着签下什么样的合约。”
阮明樱:“濯濯好棒!原来你看问题这么深入!”
明濯:“……”
这有什么好夸奖的?
不过她这么一说,倒是冲淡了那股诡异的气息,一家人又说说笑笑,聊起了其他。
明濯看着河面,莫名想起那天碰到的那个人。
四柱八字纯阴体质,很容易招惹阴邪之物。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
寂静的夜里,一辆车驶入了落鹜居。
司机看到楼上某个房间亮着灯,不由得笑道:“这应该是瑶少爷回来了。”
他知道东家不习惯外人进入别墅,今天也没有其他事,笑着道了声别,就驱车掉头离开了。
顾栩走进别墅内,旋即皱了皱眉。
客厅的沙上乱七八糟堆放着杂物,地上到处都是鞋印,一直蔓延到楼梯的方向。
从他进门到现在,贺望瑶还是第一次无动于衷,没有主动下楼。
顾栩不知道对方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导致行为失常,连不能弄脏弄乱别墅这条铁律都忘记了吗?
他站在客厅里,打了个电话给家政公司,要求明天一早派人来给别墅做大扫除。
然后看了眼脏乱的楼梯,决定还是去市中心的酒店住一晚。
也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那种味道很淡很淡,却臭不可闻,只要多闻一口,他就忍不住胃里翻涌。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楼上忽然传来砰地一声响。
大厅的灯毫无征兆地熄灭了,室内顿时一片漆黑。
之前进门的时候他就现了,大厅的落地玻璃窗帘都被拉上了,仿佛想保护隐私,又或者是想隔绝光线。
顾栩适应了一下黑暗,虽然还是看不见,但仗着对别墅的熟悉程度,他迅找到了楼梯的位置。
他想上去看看对方到底在搞什么鬼。
如果他能看见的话,就会现楼梯古怪地扭曲着,仿佛不是通向别墅的二楼,而是通向不知名的空间。
——
寂静的夜色里,又驶来了几辆车。
阮母看见别墅的大门,刚想转头叫醒二女儿,却现刚刚还在自己怀中沉睡的小女儿睁开了眼睛。
“濯濯,你醒了啊。”阮母笑着说,“累了吧?今天玩得太晚了,等会儿你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明濯喊:“停车!”
阿虎立马踩了刹车,“三小姐,怎么了?”
门岗保安看到车子,已经开了大铁门,等着车子进院子。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必须现在就停车下人?
明濯拉开车门匆匆就往隔壁落鹜居跑,阮母跟着下了车。
“濯濯,这是怎么了?”
明濯想了下,停下脚步一脸严肃地问,“隔壁的邻居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门岗保安之前看到车子经过,“是啊,大概二十分钟前回来的吧。”
明濯:“那就对了,我现在要上门要个说法!凭什么放任朋友骚扰我姐姐,不能就这么算了!”
刚下车还一脸懵懂的阮明樱和阮明萱:“……”
你之前不是说,不要来几下,大晚上的不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