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很美,这石头不但能光还热呢,你们没觉得这里温暖如春吗?这就是它的奇异所在,这种石头估计也是一种具有特殊性质的,我想它会随时向外界出信号,传导着某种信息,要不怎会有人知道咱们已经来到了此地呢?”白莲笑着说道。后人有诗为赞:
晚阳暮尽隐楼兰,梦幻幽浮大漠间。
醉语难言当下事,静心却道哪时闲。
行宫此处无人问,亭阁何方有客还。
阵阵笛声分远近,孤烟散去月儿弯。
三人按着吹笛人的提示,快步登上宫顶,走到那个形似龙口的位置,细细打量着那个巨大的蓝宝石球,寻找可能存放玉玺的地方。南宫曌运气轻功“嗖”得一下跃了上去,左瞧瞧又看看,一时看不出那里能放东西的地方,正在焦急之时,白莲在下面看到着蓝色之光的宝石球的侧面有一处微微暗,于是招呼南宫曌道:“弟弟,你俯下身看看你的右侧有些暗,是不是那里有啥机关?”
南宫曌按着白莲的提醒,趴在蓝宝石球上用手向下一摸,果然有一稍稍凸出的东西,用力一抠,一个小洞露了出来,顺手一摸,把一个匣子拽了出来,打开一看,果然是玉玺,南宫曌高兴地不得了,南宫曌正要俯身关上那个小洞,忽然间现已然关闭,看不出任何的痕迹了。
取得玉玺后,三人正打算从龙头离去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冷笑,让他们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什么人在此,难道有人跟踪不成?就在他们愣神间,神秘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你们走不了了,把东西交出来。”
南宫曌这才明白遇上打劫的了,下意识地从腰间扯出青光宝剑,目光逡巡着四周。
“啊哈!你个小毛孩儿还想与我较量一番吗?别来送死,放下玉玺赶紧滚吧!”
南宫曌气的怒眼圆睁,大吼道:“你是何人!不要躲躲藏藏地,有本事你来拿啊!”
说话间,南宫曌只觉得后脑一股阴风袭来,知道那个家伙已经出手了,顺势一个空翻跳到蓝宝石球上,举目一望,只见一个披头散穿着破衣拉撒的头陀,手拿一把锈迹斑斑的大砍刀像蝙蝠一样倒挂在上面那扇飞檐下,两只鼓鼓溜溜的蛤蟆眼瞪视着他。
慕容婉莹也随之一个蜻蜓点水跃上蓝宝石球,站立在南宫曌身旁,生怕南宫曌有啥闪失。
忽听那头陀阴阳怪气地说道:“小丫头片子,你赶紧离那小子远点,免得伤着你。”
“你这头陀不好好修行,偏要到这里来行凶打劫,做伤天害理之事,就不怕遭报应吗?”慕容婉莹杏目圆睁,厉声呵斥道。
“哎呦!小丫头片子倒教训起我来了,我能和你们比吗?这大冷的天也不容易,就把那个玉玺给我算了,我也好换几坛酒喝喝,暖暖身子。”
慕容婉莹一听这不是什么苦行的头陀,这是遇上魔头了,气的火冒三丈,抽出阴阳锁魂鞭在手中一抖怒斥道:“屎壳郎郎打哈嚏怎么张你个臭嘴来!恶魔,你最好一心做你的苦行僧,不要心生恶念,否则我一鞭子把你打回原形。”
“哟嗬,我倒要看看你这鞭子的威力,来,来,小丫头片子,我跟你大战三十个回合,不胜荣幸!”
“滚你妈犊子!有损我的人格,也不看看你个损色,人样没有,闭上你的尿罐子嘴。”慕容婉莹怒火冲天,腾空而起,只见那条阴阳锁魂鞭带着阴阳之气朝倒挂着的头陀闪电般袭去。
那头陀没成想慕容婉莹出手这么快,更不知道这个少女能有如此身手,猝不及防就中了一鞭子,右腿的半条裤子也被扫了下来,棉絮飞扬,随身一起掉落在下面的那扇飞檐上,裸露着半条黑乎乎脏兮兮毛茸茸的大腿,瞪着一双蛤蟆眼,仰视着蓝色宝石球上的慕容婉莹。要不是这家伙儿的内功强大,化解了慕容婉莹的那一鞭子的劲道,估计就成了独腿头陀了。
白莲目睹着被慕容婉莹扫落在眼前那个头陀的丑陋形态,着实让她恶心不已。这家伙儿光顾着对付上面的人,没注意身后还有个更厉害的对手,拿着破旧的大砍刀正要飞身向慕容婉莹再次攻去,哪知白莲从身后腾起一脚直踹后心,那头陀差点跌下“龙口”。只见他反过身来惊异地望着这位一身透着仙骨美若天仙的红衣少女,又一眼瞥到红衣少女细腰处挂着那把寒气逼人的长剑,让他不寒而栗,他隐约间感觉遇到不凡之人了,于是把锈迹斑斑的大砍刀一晃,立马变成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杆双刃刀,脸色也由黄变成红色,继而又变成紫色。一脸大疙瘩像鼓起的气泡抖动着,甚是膈应人,让人恶心的直想吐。后人有词《踏莎行·红颜一怒》为证:
长剑轻旋,雪狮吼叫,头陀龙口分身小。
阴阳魂锁搅鸿鹏,神龙出鞘惊飞鸟。
雾气沉沉,寒云袅袅,破衣垢面招人恼。
红颜一怒愈妖娆,风流且看南宫曌。
白莲现头陀刀也变了,人也变了,看来要动真格的了,于是以教训的口吻说道:“你一个头陀,不去好好修行,却来此为非作歹,难道你想做恶魔吗?”
“少废话,接招。”只听那头陀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从口中喷出一股黑烟直射白莲的面门,那把长杆双刃刀也随之横劈过来。站在蓝宝石球上的慕容婉莹一看白莲要中招,凌空飞下,那条阴阳锁魂鞭同时出两股黑白之光,将那股黑烟牢牢缠住,往回一收又甩给了头陀。
“这家伙儿一定是假头陀,是个魔头,白莲姐不能手软,咱们要战决。”慕容婉莹随说着一鞭子紧跟着再次抡了过去,正好与魔头劈过来的双刃刀搅在了一起。南宫曌从蓝宝石球上面看的真切,妻子与魔头缠斗,情急之下,手握青光宝剑一个猛子扎了下去,直刺魔头的脑心。那家伙儿突然觉得头顶上一股寒气袭来,抬头一看,南宫曌手握利剑头朝下垂直着向他砸来,简直就是同归于尽的架势,吓得他赶紧撤刀,跳出一丈多远。
南宫曌扑了个空,那个假头陀趁着南宫曌还没站稳,抡起双刃刀朝着南宫曌拦腰扫去。
白莲一看这家伙儿下了黑手,顿时怒火中烧,柳叶眉倒竖,娇喝一声:“恶魔!如此心黑手辣,那就怪不得本姑娘也不留情面了。”说着,腰间那把天地神龙剑就像蛟龙出海,人剑合一,“倏”得一下朝魔头的上中下三路同时波浪式地攻去。那魔头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急用“缩骨隐身功”借着长杆双刃刀之力转至白莲的剑气之外,侥幸躲过了一劫,可那把长杆双刃刀早已被天地神龙剑削去了刀尖,成了秃头錾子。那魔头此时才觉得面前的帅男靓女并非等闲之辈,看来要得到玉玺,必有一番血战。三人更是勠力齐心定斩魔头。但见那:
天地神龙上下舞,阴阳锁魂左右盘。怎了得,青光不惧双刃砍,一点蜻蜓上苍天,更哪堪,话不投机露杀气,一言不合起争端。一个是脱胎化成仙,容颜赛过美貂蝉;一个是修行落尘凡,为寻今生好姻缘;一个是转世好儿男,情深意笃旧情燃。三十六招寒山术,七十二般老君禅,直杀得天昏地又暗,平地黄沙漫天卷。大漠深处起狼烟,残月如血照楼兰,岂管那日暮不夜天,定叫乾坤来倒转。
三人与魔头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在行宫出的七彩之光照耀下,打得是难解难分,直战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射在魔头的身上,只听他“哎哟”一声丢下了手中的那把长杆双刃刀,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继而好像从天外传来的一声断喝:“还不快滚!”那魔头赶紧收缩身形,运用遁地之功,“呲溜”一下没了踪影。
又一低沉的声音传来:“你等三人也快快离开此地继续你们的行程吧!”
南宫曌惊异道:“咦!这不就是昨晚石阵中吹笛送纸条那个人的声音吗?怎么他又回来了?”
白莲心里早已感觉到这个似曾相识之人根本就没有离开。这正是:
俗生多舛路维艰,莫测风云只等闲。
意笃情天连恨海,心牵大漠早归还。
欲知后来之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