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临楼,汴城最大的酒楼,也是多次举办过诗会,但是这么盛大的还是第一次,所以也是非常紧张。人就是这样,第一次总是会这么紧张。
大门口有衙役设有检查请柬的地方,没有请柬是进不了临仙楼的。这里不仅有明眼上的衙役,同样也有许多街衙门派出的暗卫,隐藏在人群当中。
今天这么多朝廷大员和诸多名士,只要出一点事,明天整个大楚都会不得安宁。
负责安保工作的主官也不得不小心翼翼,但凡惊扰到这些人,只怕明天可能都要失去现在还戴在自己头上的乌纱了。
不得不做到每一步都要到位,其实管理治安的官员,最不喜欢的就是大型活动,功劳他们没有,背锅却是自己。
这时玉带街道多是俊男靓女,才子佳人,汴城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盛会,自然都从家里走了出来,何况还有许多从其它地方来的,汴城早就已经人满为患。
但是看到是司马家的马车,还是都慢慢地让开一条路,让其通过。
司马家的马车到了门口,这仙临楼门口倒是有人维持了一小片空地。司马正初和司马纤纤看着已经到了,便扶着孙尚志慢慢地下了马车,行动得很慢。
这时旁边围观的人认出了孙尚志,便马上就有人说:“看那就是孙尚志,是今天的主角!一人挑战钱、李二位大人!”
“孙公子!长得好俊啊,不知道他有没有娘子?”这时马上就有许多小姑娘在看到孙尚志的样子后,心里都有的想法。
“看那就是司马家大儒的女儿,长得还真是水灵,与孙兄还真是相配啊!”马上就有人说出来,一下子就让刚刚还有那种心思的女子心都伤透了。
“看他样子,好像是受伤了?”又有人现了端倪。
随后就有更多的人说道:“孙公子,我们都支持你!”
司马父女和孙尚志也没有理会,这里人太多了,想理会也理会不过来。便马走进仙临楼。
王一剑却是驾着马车离开,现在这种情形,马车是不可能在这里等待了,只有等人散的时候又再来接他们。
孙尚却不知道,正在仙临楼对面茶饭楼的一处窗户边,一双美目正盯着他看。
“杜公子果然就是孙公子。”这双美目的主人正是李清清,她今天来此,就是为了一睹孙尚志真面目。
虽然春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是她还是抱有一丝幻想,现在看着那熟悉的脸,心里才终于确认了。
“看他样子,怎么像是受伤了?是生了什么吗?”李清清小声地说道。她可不知道昨天孙尚志生的事。
“不过也罢,在此看上一眼也是了却了我心中遗憾。不知以后还有没有相见的可能。希望他能过得好吧。”李清清不由自解。
但是李清清看司马纤纤扶着孙尚志的这么一幕,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嫉妒,也有一丝羡慕。
“这女子应该就是司马纤纤吧,长得还真是美,不是司马大儒的女儿,想来才华定然不会差,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配得上孙公子。司马纤纤还真是一个美丽而贴心的姑娘,也许,这也是孙公子最好的选择。”李清清更是心里苦。
可是,若是上天不捉弄自己,自己的父亲不却毁坏已经定好的婚约,那么现在扶着孙尚志的那个女子,可就是自己李清清了,她一定会比司马纤纤更加细心,更加体贴。
可是现在自己却只能坐在这他看都不会看到的地方,也不会知道的地方,偷偷地看着他。
会场是设在二楼。
这一楼现在变成了打杂小二休息的地方。
但是这一楼很宽,今天虽然没有营业,但是在一楼空余的地方却也坐满了人。这些人虽然是坐在一楼,可今日能进得了这大门的,地位也都非同一般,不是达官就是贵人。
也有许多人都与司马正初相熟,见到司马正初三人进来,纷纷与司马正初打招呼。
看到司马正初陪同的两个看轻人,大家虽不认识,心中也猜到了是谁。
“想来这位就是此次诗会的主角孙公子吧,看孙公子相貌堂堂,将来必定成就非凡啊!”马上就有人说道。
司马正初见到此,也不得不与他们热情了一番后。
上到二楼。二楼与一楼一样格局,现在人虽然也来得差不多了,但是还不那么显得拥挤。
因为全国各地都有,所以大家都在与相熟的人在一起,三三两两,好不热闹。
两人扶着孙尚志在侍从的引导下找到孙尚志位置坐下。
他刚坐下,就引来了全场人的目光,因为孙尚志就是今天的主角之一。
这时有一个人看到孙尚志后却是对着他身旁的人说道:“这就是孙尚志,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啊,好像与我等也并无差距。”他手里摇着折扇,虽是一副公子模样,但看其脸庞,已经脱去了稚嫩,应该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旁边他的朋友立刻说道:“娄兄看人还真是与人不同啊!不过娄兄刚到汴城,不知道这孙尚志之才却是已经达到了高不可攀地步啊!”
“呵呵!”那娄姓人又接着说道:“天下才子多如牛毛,他孙尚志何德何能,敢居于高不可攀的地步。如果有机会,今天倒是也要叫他见识见识我北城娄宾的厉害。”
“是是是。”他们友也没想说什么,反正是议论他人,再怎么说他也是和娄宾是朋友,与孙尚志也不熟,于是接着说道:“是啊!娄兄为北城第一才子,当得与孙尚志相提并论。”
“不!”娄宾却并不甘于如此:“有机会的话,我会把他踩在脚下,扬我北城风光。”
在这二楼,早就安排好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是不能乱坐的。来了的人,都已经找到自己的座位,只是诗会还未开始,所以大家这才又聚集在一起。
这时在人群中,樊高看到孙尚志到来,他的眼中顿时冒出仇恨的怒火,同时又有一丝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