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年那个表白墙号是个正常号,就是按照接到爆料上墙的流程,把投稿放了上去。”
如果非要说问题,就是去年的表白墙没有核实爆料内容真假,傅恒之还记得自己和它私聊时,对方“言之有理”的解释:表白墙不就是娱乐号吗?又不是官方号,怎么可能每条信息都能负责到底?大家图一乐,何必认真?
“爆料号呢?也查不出来?”
苏星河随口问道,注意到下节院选课老师已经进门,她从抽屉里拿出了自己的课本。
“查出来了,是当时大一的一个学生,我不认识。”
傅恒之昨晚试过重新查当时这个同学的账号,想要通过假设结果倒推这次的爆料号,可最后并未成功,去年的爆料号好似如同今年的表白墙账号般,只是不认识的同学无意卷入。
“哪个学院的呀?我看看我认不认识。”
虽然去年的事情和她无关,牵扯的只是蒋一冰和傅恒之,苏星河还是有些好奇,漫不经心地问了出来,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四十七分,马上就要上课了。
“物理学院,叫谷默。”
“物理学院?”
苏星河抬头的动作一滞,惊讶地瞬间望向傅恒之,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语。
“对,星河,你认识?”
注意到苏星河明显异常的神色,傅恒之偏过头,和她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不认识。”
苏星河一顿,避开了傅恒之的视线,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快的疑惑,教室里响起打铃的上课提示音,傅恒之没有追问下去。
苏星河手里拿着黑笔,笔记本上却空无一字,她实在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课上,这次影响她的不再是止不住的困意,而是心头抹不掉的那丝疑虑。
物理学院她只认识一个同学,那就是同在体协社团的傅鸿稚。
傅鸿稚。。。。。。傅恒之。。。。。。
她记得傅鸿稚说过,他们是老乡,都来自S省。
仔细回忆,傅鸿稚的故乡好像就是傅恒之他爸后来去的W市。。。。。
相似的名字,相同的地点,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那也太巧了吧。。。。。。
苏星河将手中的黑笔狠狠戳进笔记本上,纸张上留下一抹刺眼的黑点,重重着墨,仿佛展示着苏星河此刻心中的烦乱。
直觉告诉她,她可能找到了表白墙事情的方向,可她现在该怎么办?
先找傅鸿稚求证?还是先告诉傅恒之?
苏星河细细回想着自己和傅鸿稚在社团一年的来往,因为她和傅鸿稚是外联部学姐看重的下届接班人,他们上学期交流得很频繁,在很多宣传报道中通力合作,虽然有些观念碰撞的小插曲,整体配合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她一直觉得傅鸿稚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拽拽的,身上有种不受规则约束的自由,这也是她们分歧大多的来源,苏星河自己尊重规则,总是按程序办事,可她曾经也羡慕过傅鸿稚的某些人生态度。
就像他给她的第一印象,体协见面会上那个有问题就提的犀利男孩,哪怕是面对学姐,他在大家面前问起来也毫不慌张,一头蓝棕色的头发大大方方地展现着他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