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润一慌,抬头对上他莫测的眸子,心里忽然明白过来。
这是要她留下侍寝的意思。
她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下。
这个老男人什么意思?
他刚刚不是收了一位美人么?
为何还要她侍寝?
几乎是第一时间,她的手,便按在了腰腹上,苦笑道:“皇上,今晚恐怕不行,我、我身子不舒服,恐是信期来了……”
皇帝愣了下,旋即目光审视地看了她一眼。
片刻,他松开了手,语声变得冰冷淡薄,“既然不舒坦,那便回雎鸠宫好好歇着,没有朕的吩咐,明日起,就不要出来了。”
宛润一惊。
这是要她禁足的意思?
皇帝看出来她是装的了?
“是。”她压下心头的惊意,垂行礼告退。
退出门之际,皇帝突然唤住了她,“宛润!”
宛润脚步一顿,心头惊恐,“臣妾在。”
皇帝起身走向她,手指捏起她的下巴,面上没有笑意,“朕并不是非你不可。”
宛润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他偏头吩咐道:“传灵美人侍寝!”
“是。”宫人领命而去。
皇帝松开了宛润,背过身去,“你走吧。”
“多谢皇上。”宛润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皇帝在告诉她,她不愿意侍寝,但有的是人愿意为他侍寝。
她撇了下嘴,有什么了不起?
他这样的,说好听点,叫坐拥三千粉黛,可是在柳巷,他这种,就跟小倌馆里的男人差不多,都是伺候女人的。
不同在于,他这种的,伺候完女人,还要给赏赐,而在小倌馆,伺候完女人,能得到女人的赏赐。
这么一想,宛润脚步轻松自在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