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羽伸手去拽她,可哪有力气,徒劳挣扎一阵,推不开,跑不掉,只能引颈被?迫承受。
面颊雨泪含混,心?里好?疼好?酸,身上却没有那么冷了,柳不眠把她抱得很紧。
渴望温暖,时羽回抱,汲取她周身热量,在她怀中?哭泣。
柳不眠亲得又凶又狠,好?像要把分离的这些日子统统补回来。她的睫,她的腮,她软嫩的耳垂,她湿润的唇瓣,她颤抖的身躯,她们那么近,几乎要把对方嵌入胸腔,又那么远,心?与?心?之间,相?爱却隔天堑。
不明白,不明白,好?多?问题等待解答,但有一点柳不眠很清楚,她不愿再与?她分离,片刻也不。
唇瓣恋恋不舍,她深深凝望着她,喃喃道:“总有办法的。”
时羽完全陷进她的眼睛里,呆傻张口?,连呼吸都忘记。
“总有办法的。”柳不眠重复。
突然,她再次俯身,时羽顿觉周身一轻,随即眼前出?现一把巨剑。
不,不是剑,是刀,长而?直,单面开刃,刀背悬有三只铃环,是柳不眠的焚殃。
长刀由小变大,瞬间拔至数丈高,在一片混沌中?亮白如雪。
“起!”柳不眠一声轻喝。
时羽扭头张望,四周漆黑,不知置身何处。
焚殃燃起火焰,周身雷电盘虬,发出?阵阵噼啪爆响。
“破!”又是一声。
刀上铃环狂舞!疯响!
时羽察觉到不对,“柳不眠,你要做什么,别犯傻……”
话音未落,焚殃直直劈下,一刀两半,时羽醒来,眼前是柳不眠痛到扭曲的脸。
“你做了什么?”时羽扶住她的肩。
她牙关渗血,体?温骤降,满身冷汗混着雨,长睫缓缓扇动,一滴血泪落下。
她耳、鼻、喉、目,七窍流血。
无名老?道一屁股坐到地上,“她将自己的元神,对半而?劈。”
时羽满脸都是她的血,泪止也止不住地流,“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疯了!”
她笑?,担心?弄疼了时羽,断手撑地,另一手举至身前。
元神无形,是一团耀眼的金色,像她一颗纯洁无垢的心?。
她缓缓将这团金芒塞进时羽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