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相信我,照顾好自己。”
姜妤笙鼻尖一刹那酸。
她答应:“好。”
薄苏似还想说什么,但有电话进来了,她必须先处理。
语音通话结束了,室内一片冷寂。
旧梦的余温[dang]然无存,冷风在穿流呼啸,像是一场降临得过于突然的冬[ri]噩梦。
姜妤笙掐自己的食指指节,是疼的。
她咬牙,深呼吸一[kou]气,不再[1ang]费任何时间,迅地买了离岛的票,按照薄苏来的别墅地址,预约了从码头过去的车,而后才有时间,一边利落地往行李箱里塞衣服,一边粗略地浏览网上的事态。
比她预想得还要糟糕——直到此刻,与薄苏相关的词条依旧占据热搜前十里的大半,最热一条,是「薄苏出轨」。
广场里的污蔑与诋毁,姜妤笙只扫一眼,便觉锥心。
那是薄苏兢兢业业、辛辛苦苦近十年攒下的路人缘啊。
她仰起头,忍下泪雾,锁定手机屏幕,拉着行李箱出卧室。
连牙都没刷,脸都没洗,她戴上[kou]罩与线帽,整装待,敲响池棋的门。
池棋揉着眼睛打开卧室的门,疑惑:“小妤姐?你……这么早要出门吗?”
姜妤笙点头。
她长话短说:“我和薄老师被曝光了,现在正在热搜上,之后可能会有记者来这里和舟稻蹲点,所以我先离开避一段时间。”
“对不起,要连累你和大家了,舟稻接下来的两周,也要辛苦你和大家了。”
池棋瞌睡虫都被惊没了,瞠目结舌几1秒,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连声说:“没有没有!”
“那……薄苏姐现在还好吗?”她下意识担心。
姜妤笙眼眸微黯,摇了摇头。
池棋很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可是她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平[ri]里真有事,也都是姜妤笙教着她处理的,她笨嘴拙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姜妤笙看得懂她眼里的关切,勉强对她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次,是没关系的意思。
她教池棋:“不论别人问什么,你们都当不知道就好了。态度不要凶,我们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都当普通顾客就好了。”
“如果太烦太难招架了,就关门休息几1天,不要勉强。”
池棋点头:“好。”
姜妤笙想起来:“楼梯拐角明信片墙上,薄老师的明信片,帮我收起来。”
池棋答应:“好。”
姜妤笙又细细地叮嘱了几1个舟稻的营业事项,池棋都一一应下了,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姜妤笙最后摸了一下池棋的头,推上行李箱往入户门外走去。
门外,天光渐渐亮起,晨风萧瑟,姜妤笙裹紧围巾,一步一步,坚定地向薄苏并轨。
*
薄苏给的别墅地址,是在一处远离鹭城市中心,景[se]宜人的靠海别墅区里。
别墅是独栋的,显然她已经打好招呼。姜妤笙在门[kou]下车,打理别墅的管家便适时迎了上来,确认了她的身份,领她进门,关怀备至。
别墅里影音、娱乐、健身设备一应俱全,冰箱里,物资丰富,应有尽有。管家说,她24小时都会在别墅一楼待命,有什么需要,随时叫她就好。
姜妤笙客客气气地应下了,表示什么都不需要,在卧室自带的卫生间里洗了脸、刷了牙、拆了一盒牛[nai],便一头扎进了舆论的沼泽里。
她越全面地了解到事态的严峻[xing],便越深刻地明白,薄苏此刻面临的处境该有多难。
广场上,许多人都在猜测,薄苏此事过后,是否将被北城电视台雪藏,《山水之间》是否还能如期播出,如若不能,薄苏作为节目的制片人,是否有责任承担广告商与投资方的巨额损失。
他们或是纯粹吃瓜、或是幸灾乐祸,都在等薄苏、北城电视台的回应,不管是正面的,还是侧面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整个上午过去,什么都没有,连纪琅都对媒体避而不见,只让助理代为给出一个十分引人遐想的答话:“纪总现在不在公司,他的私事,我们不便回答。”
惹得喧嚣更甚。
姜妤笙心乱如麻、心如刀割。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