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时此刻,她就很想。
喜欢她只在她面前衣衫不整、又纯又欲的模样,也喜欢她只在她面前流露出的孩子气与天真,喜欢她总是弯弯的微笑唇和开心时就会闪闪发亮的杏眼。
喜欢到每时每刻,都想定格她,珍藏它们。
她也想起来了一件事,问姜妤笙:“昨天快递员没有上门之前,你有没有怀疑过我不记得你生日了?”
姜妤笙给相机安装电池,低垂着长睫:“有啊。”
她打开了相机,镜头对着薄苏,寻找角度。
薄苏放松地由着她拍:“那如果我真的忘了,你会提醒我吗?”
姜妤笙笑:“不会。”
“为什么?”
“如果你真的忘了,说明你太忙了,我说出来不是增加你的负担吗?”
“那你会失落吗?”
姜妤笙轻声:“应该会吧。”她按了一下快门,顿了一秒,又补充:“但就一点点,没关系的。”
她会自己消化好的。
薄苏眸光微动,半晌,她说:“你以前不高兴、不开心了都会让我知道。”
就算不说出来,也会想方设法地表现出来,让她自己察觉到,然后不动声色地哄她的。
姜妤笙唇角弯弯,玩笑:“那我现在长大了,懂事了呀。”
薄苏乌眸沉静:“我不用你懂事。”
“妤笙,像以前一样对我、要求我就好了。”
从上一次她发现姜妤笙几乎从不主动联系她、她沟通后,姜妤笙分明也可以有很多日常愿意主动与她分享,她就发现了,姜妤笙常常太替她考虑、太迁就她了。
她后知后觉,那一夜姜妤笙对她
()说的,“我只想你能开心一点”,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对她有多纵容。
她不用姜妤笙总是委屈自己,压抑自己的需求和情绪去体谅她。
会不高兴也没关系,有小脾气也很可爱,甚至对她任性她也同样享受。
“我也只希望你能开心。”她郑重地说。
姜妤笙按快门的指尖微顿。
她透过镜头注视着薄苏端华的容颜,半晌,避重就轻:“好。”
“下次我会提醒你的。”她歪头,从相机后露出笑眼:“但是,希望不要有这个时候。”
薄苏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在她的镜头下绽放笑颜。
姜妤笙也笑,垂眸掩下了晦涩心绪。
两人在别墅里逗留到中午,吃过中饭,才留了饭,和刚刚起床的沈珈禾、在房间里还起不了床的庄传羽打了声招呼,离开别墅。
下午,姜妤笙没有领受大家的好意,照旧去往舟稻营业,薄苏留在永城路三十三号的顶楼忙碌案头工作,等到晚上舟稻打烊时间,她才出门,一如既往地去接姜妤笙下班。
长长的巷陌中,几乎不再有游客的身影,她们光明正大地牵手,肩膀挨着肩膀行进。
无聊琐碎的日常,在彼此有温度的话语中也被煲出了滋味。
谁都没有留意到,街巷二楼的某个窗口,有一双眼睛、一个镜头,自薄苏在夜色里出现后,就再没有移开过。
*
九月中旬,薄苏结束了《山水之间》的全部录制工作,回到北城进行后期的监制。除开偶尔的晚会录制、开会应酬、陪谢长嫣探索业余爱好,薄苏有了更多的可灵活调配时间。
北城、鹭城两地往返,成了她生活的常态。
十一月初某个台风天歇业的午后,舟稻的大家聚在永城路三十三号一楼的客厅打麻将。
麻将是今年春节前,大家得知所有人都和去年一样不回家过年,商量年夜饭后的守夜活动时,池棋心血来潮买回的。
谁都不精通,边打边学,却也乐在其中,于是这项活动便被保留了下来。
姜妤笙对此不热衷,只坐在一旁的沙发旁翻着闲书陪伴她们。
话题不知道怎么说到了恋爱、异地恋,最后说到了薄苏的身上。
池棋开玩笑:“我说真的有点佩服薄老师,坐飞机跟坐出租车一样。航空公司真是要感谢这些异地的恋人们为他们做出的贡献。小妤姐,我们努努力,把分店开到北城去怎么样?”
姜妤笙淡笑:“白天睡觉不好。”
池棋没反应过来:“啊?”
钟欣打出一张六条,点破:“小妤姐让你别做白日梦呢。”
大家纷纷大笑。
郑耘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我们这半年以来,生意明显越来越好了,我感觉也不是不可能呢。也许再过几年,我们真能把分店开到全国各地呢。”
特别是那次开通直播以后,明显她们餐厅的流量变大了许多,变成了半
个网红打卡点。